景容面色看似平静,可是心里却掀起了一阵波澜,祁祯帝的决策皆在他的意料之中。
当众臣安静下来后,祁祯帝更是打算装一装糊涂,不去道景容留不留京城的事。
只说,“若无别的事,就退朝。”
当然还有别的事!
昨天就接到景亦指示的一众大臣,立马就开始上演气围攻的戏码来。
其中一人道,“皇上,不知道容王一事,如何处理?”
“何事?”
继续装糊涂。
“皇上当初口谕,若容王查不出御府赈灾银一事,就不得回京,如今容王既已将先皇遗诏送来,那是不是也应该立刻离京返回御府,继续查赈灾银一事?”
祁祯帝沉默片刻,似是在心里琢磨良久,才道,“朕当中口谕下了这道圣旨没错,可这次能解决蛮人一事,景容功不可没。”
朝臣反驳,“遗诏乃是先皇交给康侯爷的,若要算功劳,也该算在康侯爷头上,与容王无关。”
什么叫什么关系?
他千幸万苦送进京城,怎么就没关系了?
真是睁眼说瞎话。
而就在那个大臣说完后,身后众臣也开始纷纷附和。
“皇上,e容王未能破案,就不可回京,而且皇上口谕在先,容王就务必遵旨。”
“还请皇上下令,让容王再次返御府。”
“请容王离京。”
……
七嘴八舌起来!
吵死了。
祁祯帝眉头越皱越高。
他知道,自己现在糊涂是装不下去了。
心里也知道,这帮群臣分明就是被景亦煽动的。
“诸位爱卿所言,朕心中明白,景容身为王爷,自当查明赈灾银的去向后才得返回京城,但无论如何,都是他将遗诏送入进宫,没有功劳也有苦劳,赈灾银一事,朕自会再派他人前去御府查明。”
大伙不听!
“当初,是容王亲自请缨,接下赈灾银一事,既然接下,自要查明清楚,何况皇上也有口谕,所以,还请皇上即刻下旨,责令容王返回御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