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呀……”
院子里的小丫鬟叫了一声,紫鹃转过头去,看到了被压在院子里的人。
紫鹃仗着胆子向前走了几步才算看清楚。
被绑了手,压跪在一旁的人是许大媳妇。
这是怎么了?
孙妈妈跪在屋子里,许大媳妇跪在外面,这可都是太太身边得力的人,却在这时候都受了责罚。
出了什么事?
老爷到底是怎么了?
紫鹃想要上前问个清楚,地上的许大媳妇看到紫鹃顿时挣扎起来。
……
一下、两下、三下,张氏眼看着孙妈妈的脸颊被掴的红肿,老爷到底是怎么了?进屋之后质问她不说,还动了这样大的脾气。
如今孙妈妈跪在地上掴脸,老爷脸上的怒气也没不曾消散,好像无论如何也不肯罢休。
老爷到底是从哪里来的怒气,她嫁到姚家之后,还没有遇到过这样的情形。
到底是哪里出了错?她站在这里一时之间竟然想不出个道理。
“老爷,”张氏攥紧了帕子,“孙妈妈是妾身的陪房,看在她平日里做事也算是尽心尽力,妾身就替孙妈妈求个情,让她下次谨守本分,绝不能再少了礼数。”
“翠夏也是你的陪房,伺候你真是天大的福气,”姚宜闻冷冷地道,“连许大媳妇都知道,婉宁还不如你一个陪房。”
张氏的心顿时一沉,这话老爷是从哪里听来的?
许大媳妇?
许大媳妇在哪里?她还跟老爷说了些什么?
张氏半晌才张开嘴,“老爷,您这是从哪里听说的?妾身的陪房怎么会不如婉宁?婉宁是您的长女,是姚家正经的小姐,这是谁在嚼舌根?”
“不用谁嚼舌根,”姚宜闻冷笑道,“是我亲耳听到的,就在婉宁的院子里,许大媳妇亲口说的。”
四年来他没去过那个院子,没想到再去是那样的情形。
姚宜闻看着跪下地上的孙妈妈,“连你院子里的下人都知道婉宁再也不会回到姚家,这个家里被蒙在鼓里的只有我一个。”
这个家里,上上下下都在敷衍他。
张氏睁大了眼睛,她心里期望婉宁不会被接回来,眼下的情形老太爷不肯松口,老爷也不敢忤逆老太爷的意思,她去看婉宁不过就是走走样子,若是婉宁真的想回来,还有老太爷这关要过,而且,她从心底里觉得,婉宁惹了这么大的祸,不敢再踏进三房的门,进了这个门,不论是老太爷还是老爷都能责罚婉宁。
她不是傻子,心里这样想,却没有向下人透露一言半语,就算是下人知道也是揣摩出她的意思,她用许大媳妇也是因为许大媳妇在这方面很伶俐。
她从来没想过,许大媳妇的这份伶俐还会惹出祸事。
张氏向门外看去,看到了一脸焦急的紫鹃。
真的是出事了。
她将一切都安排的妥当,没想到会在这样的地方出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