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姑娘一切安好,陛下勿念。”
他颔首,脱了衣裳和鞋袜,紧挨着姜曦禾睡了下去,一转身,想念了多年的人,便唾手可得,纵然手段并不光彩,可心中还是满满的都是满足。
他想,他们的未来还很长,长到他有足够的信心,去融化她心中的坚硬。
他还想,他们以后或许还能有几个属于他们自己的孩子。
他会当一个好父亲,也会将大燕的大好河山,悉数捧到他们的面前。
光是这般想着,他已经有些控制不住心中的喷薄的情感,他伸手将她的脸抬了起来,低头亲了上去。
可是在他刚刚碰到她眼皮子的时候,原本一直沉睡的人儿,倏然睁了眼。
眼中的是毫不掩饰的厌恶。
他的动作一僵,顿时就让姜曦禾找到机会,一把将他推了出去。
他也没防备,还真的让姜曦禾将他连人带被的一下子滚下了床榻,重重的跌在了地面上。
“陛下!”宫女大惊,紧张的想要伸手将人扶起来,却被他看也不看的直接挥开。
“羲禾。”他无奈的重新站了起来,‘你不要生气好不好?你身子不好,不宜动怒。”
“出去。”姜曦禾也跟着坐了起来,指向了门外。
他叹了一口气,刚张开口,就听见大门传来啪嗒的一声,接着一个女子强势的闯了进来。
来人身着绯色的衣裳,凤冠加身,衬得那张脸更加明艳的不可方物。
她是提这剑来的。
气势汹汹。
姜曦禾下意识的低了头,用手拨弄着耳边的长发,企图用那些头发将自己的脸遮挡住。
她不想让卿浅看见她狼狈的样子。
不光是姜曦禾这般,就连他也起身挡在了姜曦禾的面前,语气也是十分的不客气:“你来这里做什么?”
“看看你到底藏了什么样的狐媚子在这里!竟能让你从不涉足后宫一步。”姜卿浅骄傲的仰着头,剑刃锋利,直直的对着他身后一道孱弱的身影。
“出去。”他冷冷的开口,那眉眼间写满了淡漠疏离。
看着姜卿浅的眼神,就像是在一个陌生人般。
姜卿浅紧紧地握着剑柄,可是他还是眼尖的看见姜卿浅的手在打颤。
他将目光移开,冷笑泛于唇角。
姜卿浅就这般痴痴地望着,她爱了这么多年的男人。
为了她,她背弃了家国,背弃了亲人,可却从未想过,她这般倾尽心力换来的却是这般的下场。
为什么?
难道她对他,还不够好吗?
“为什么?”姜卿浅清晰的听见自己的声音响了起来,冷冷的,带着不顾一切的执拗,“我为了你,我连家都不要了!你怎么可以这么对我!”
“他,你忘记你在我们新婚之夜说的话了吗?”
“你说过,你会好好地照顾我一辈子的!”姜卿浅癫狂的大叫道,握着剑的手都在不停地颤抖。
谁知他极其冷漠的弯了唇角,带出几分讥讽:“哦,那你可能需要好好的看看你枕边的人到底是谁?”
“什么意思?”姜卿浅瞪大了眼睛。
“字面意思。”他冷笑,“出去。”
“你给我说清楚!”姜卿浅大叫着,仪态尽失。
他的眉眼间已经显现出了不耐烦,他上前一步,直接打掉了姜卿浅手中的长剑,毫不费力的就掐住了她的脖子:“姜卿浅,如果你想好好的活着,就给朕安静一些。”
“他,你做什么!”姜卿浅疼的说不出话来,姜曦禾就从后面突然扑了上去,用力将他撞开,护住了姜卿浅,“你已经杀了我的父皇母后,你还要杀谁?浅浅可是你的妻!”
他看着像护小鸡似的护住姜卿浅的姜曦禾,顿时就拧了拧眉,但眉眼的不耐烦却如数消了去:“曦禾,乖。”
“来我这里好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