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背着剑走进来:“这么一块玉你都瞧得上?”
“瞧不上。”她随意的一扔,“可惜是驸马送的。”
“扔了吧,改明儿我送你一块更好的玉。”玄阑将剑放在了桌子上,对着她说道。
“光说不做假把式。”她托着腮看他,“有本事赶明儿你就送我一块比这个还好的玉来。”
玄阑想也没想直接就点头答应,却不承想隔了一天,他真的寻了一个玉来。
还是一块极品的玉。
她光是瞧着便觉得爱不释手。
“你喜欢什么样式的?明儿我让人去请会刻玉的师傅过来,帮你把这个玉刻得更精致一些。”
“这样子就挺好的。”她将玉在手中翻来覆去的把玩,“不过,我的确想要刻一些东西。”
“刻什么?”玄阑问道。
“把你的名字刻上去。”她说到兴处,便遣人拿了纸笔来,在上面慢慢的将他的名字下来,“你说,是刻玄,还是刻阑?”
她的字是仿的前朝一位大家的簪花小楷,写得风流俊逸,十分潇洒。
玄阑很认真的看了一眼,从她的手中将笔抽走,重新下了一个字:暄意。
“暄意?”她狐疑的瞧着他,“为何?”
“我叫玄阑,字暄意。”
可是后来,她终究没有等到玉佩刻好,也没有机会拿给他看,他就再也找不着了。
醒来,那人正抱着她睡得正香。
梦中的那个男子的面貌一点一点的和面前的人儿重合起来,几乎一模一样。
姜曦禾不安的揪紧了她的衣裳。
“怎么醒的这般早?”他也醒了,他将人往怀中又抱进了一点,“还可以在睡一会儿。”
屋子中檀香味依旧还在盘桓。
浅浅淡淡的,已经消散了许多,可依旧闻得见。
她听话的又将眼睛闭了上来,很快睡意阵阵袭来,她又一次进了梦乡。
与上次的富贵不同,这次她梦见的地方,是个正在发生战乱的地方。
百姓衣不蔽体,街上乞食之人,随处可见。
那时她才十二岁,正是年幼,她披着黑袍,将全身都笼罩在了袍子中,极快的打马跃过这个地方。
再往前便是大军驻扎的地方。
她极快的纵马过去,守门的士兵并没有拦她,而是一路放行。
很快便到了一处营帐前,她翻身下马,携一身风尘而归。
正在研究地形的男子见着她,清润的脸上带出了几分欢喜:“你终于回来了?你若是再不回来,孤都要派遣亲兵去寻你了。”
“殿下说笑了,曦禾的命贱,那值得殿下这般耗费心力。”她将黑袍脱下,露出一张精致的小脸来。
多日的奔波,早就让她有些支撑不住。
她将她探来的地形,绘制成了一幅图递给了他:“殿下。”
“若是能叫楚国国破,那曦禾可就是我的大功臣了。”男子笑着,将图接了过去,“你一路奔波也累了,早些歇息吧。”
“天色已晚殿下不歇息吗?”她站在原定,呆呆的看着男子。
“不了,孤还有事要做。”男子温言浅笑,让人将她送回了她的营帐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