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家伙怎么回事?不就抓个手么?搞得好像……
他哪里学来的?
她心神不定,好不容易一曲终了,对柳丝丝挤出笑容:“他心情不佳,怕是不想玩乐,就不留姑娘了。”
柳丝丝领会,起身施礼:“那丝丝先告辞了。”
她依依不舍,一步三回头地出去了。
舱内只剩他们二人,池韫第一时间抽回手,抱怨道:“好心好意请你出来玩,你倒好,就给张冷脸。”
楼晏扯了扯嘴角,端起桌上的酒喝了一口。
“你这个孝守得可真是随心所欲,偷跑出来玩乐不说,还饮酒。”
池韫讪笑:“我不就找个借口吗?那便宜师父我见都没见过……”
“这借口找得真不错,不耽误自己玩乐,倒让我等着。”
这话说得,怨气冲天。
池韫笑眯眯瞅着他:“你这是撒娇?”
楼晏拉下脸不理她,伸手端酒。
“哎!”池韫按住了,“你还没用饭吧?别空腹喝酒。”
说着,喊来侍婢,让下一碗汤面来,不要加葱蒜。
楼晏目光柔和下来。
她竟记得他的喜好。
一句话就哄好了的楼大人,终于心平气和,问她:“好端端的,来这里做什么?”
“玩啊!”池韫把玩着酒杯,“群芳争艳,盛景不夜天,以前只在书里看过。”
楼晏怀疑。
池韫笑道:“等会儿斗花魁,就更好看了。”
反正没有外人了,楼晏便随她去,只当和她出来游船。
吃过了面,两人靠着窗一边喝酒一边闲聊。
“这船是你租的?还真是大手笔。”
池韫饮了些酒,行事有些放纵,撑着下巴笑:“为了搏你一笑,一掷千金,开不开心啊?”
楼晏又好气又好笑:“哪里学来的混账话。”
池韫又收了笑,认真道:“你放心,就算租了船,我也有钱养你的。刘三的话本生意不错,想与我合开一间香料铺子,他脑子灵活,定能大赚一笔……”
楼晏无奈:“你喝醉了。”
“怎么可能?才喝了几杯呢!”
“说得好像自己酒量多好似的,忘了以前喝醉了,跳水里捞月亮的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