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怕因此要付出代价,要费更多的精力和时间去迂回曲折,她也有自己的坚持和原则。
之所以这么说,一来是为了解决今日的危机,玉佩不能用,诈一诈还是可以的。二来,也是希望既然已经彻底对立,便不妨绝情狠心一些,让唐羡之伤了心断了情,对他也比较公平。
看,她就是这么冷酷,唐羡之死后留给她的礼物,她只想着拿来对付他的家族。
生死搏杀之前,切莫谈情。
身后有细微的响动,随即温暖的大氅披上她的肩头,“怎么还站在这里?赶紧回去。”
一只手已经同时伸了过来,将她冰冷的手直接拉进了自己怀里焐着。
文臻弯起眼睛,向后一靠,促狭地在他衣服里面拉起他的里衣衣襟,将手摸上他的腹肌,一边道:“我摸摸,这里有没有八个暖炉。”
燕绥猝不及防,被冻得激灵灵一个寒颤,忽然吸一口气。
然后文臻就发现,自己的手,竟然被吸在他肌肤上,拿不出来了!
她目瞪狗呆,没想到世上还有这样的手段,好吧,诚然现在手感很好,滑润温暖,弹性柔软,但是这回廊也不是没人来,这要给人看见……更关键的是,为什么她的手还被他吸着慢慢向下移动?
狗男人,一天不骚他会死吗!
文臻用力往外拔,感觉自己像拔个马桶塞子似的,很担心拔太用力,自己会“啵”的一声弹飞到雪地里。
在这样气氛有点暧昧的调情时刻,想到这样煞风景的比喻,文臻觉得自己真是个奇才。
好在最近的燕绥比较体贴温柔,没真让她滑至不可言说之地,也没真让她像个马桶拔子一样啵一下飞出去,他肚腹上的吸力忽然松了,文臻自然向后便倒,然后顺理成章地被他揽进怀中。
燕绥身上的热力传来,她窝在他怀里懒洋洋地不想动弹,轻轻道:“听到了什么?我们回去说吧。”
燕绥却道:“你没什么想要告诉我的吗?”
文臻睁开眼睛,看着他,燕绥的眸子清透有琉璃色,倒映这漫天皑皑的雪光。
她原本不想提自己刚和唐羡之斗智一回,靠唐羡之的心软和顾忌获胜,不是心虚,是怕他担心,也因为心情怅然不想提。
但世上又有什么事,能真正瞒过燕绥呢?
“唐羡之来过。”
五个字就够了,燕绥能猜到唐羡之出现是要做什么,没做成自然也是她的阻止。
“嗯,所以我送了他一个礼物。”
文臻挑起一边眉毛。
“方才,近门花园处一群丫鬟在打雪仗,”燕绥慢吞吞地道,“所以我也扔了个雪团给他。”
“然后?”
“他接了。”
唐羡之会随便接人扔来的雪团?
“然后?”
“然后雪团碎了。”
“然后?”
“雪团里有一根弯起的兽骨刺。”
“然后?”
一根兽骨刺哪怕上了氰化钾,也伤不了唐羡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