柱子显然没料到他能如此反应迅速的挡下,甚至还不要命的捏住了匕首,林穆北拽着他的衣服,声音连一丝波澜起伏都没有:“你是谁?”
两名士兵虎视眈眈的要扑上来,柱子狞笑一声。
“嗤啦”
衣服撕裂,露出精赤的上半身,凌乱的头发遮住的脸,他迅疾的松开手,一转身从开着的窗户跳了出去。
两名军人要追,林穆北吭了一声,说:“不用追了!”
“参谋长?”
“去医院。”林穆北咬着牙。
县长这才反应过来,惊呼着打120,将林穆北送去医院。
取了匕首,包扎了一层又一层,医生为难的道:“先生,这只手……”
林穆北拧着眉,“不用说,我知道。”
医生看了他一眼,想到外面紧张兮兮跟过来百般叮嘱千般交代的县长,知趣的闭了嘴。
县长跑进来,一叠声的道歉,说要将柱子那个家伙抓到,说早就知道那家伙疯疯魔魔的,不该把他带来见林穆北。
林穆北听他絮絮叨叨说得烦了,脸色不是很好的说:“他不是柱子。”
“嗯,什么?”县长一愣。
林穆北看也没看一眼,对带来的两人说:“你们俩去柱子的住处周围走一圈,看看有没有什么线索。”
“是!”
林穆北倚靠在病床上,看见还想说什么的张县长,头疼,拿完好的手揉了揉额头,说:“张县长,我有些累了。”
张县长忙说:“参谋长,您休息您休息,有什么事你喊我。”
林穆北没吭声,张县长默默的退了出去。
林穆北现在脑子有些乱,总觉得这些事是有人在背后操纵,可是往深了想,又琢磨不出个所以然来,因为失血和长久的旅程导致的疲累席卷上来,他倚着床头,有些昏昏欲睡。
傍晚时分,林穆北睁开眼,眸中一片清明,毫无刚醒时的迷蒙,看了一眼站在身前的两人,问:“有什么线索吗?”
王磊说:“在不远的草丛里发现了柱子的身体,系割喉致命,从手法上来看,像是专业的杀手。”
林穆北一点儿也不讶异,那个人撕裂衣服后,背上显露出的纹身,他看得一清二楚,一匹狼,以前因着林宇霄的关系,他特意调查过境外这方面的势力,鬼狼,一个实力强劲的杀手,出任务从来只失败过三起,他不由得疑惑,是什么人肯下这么大血本请他来杀自己呢?要知道,鬼狼虽然是杀手,实际上性子矜傲得很,一般的单子,都是不接的。
“我们已经将事情上报给了军部,军部会派人下来调查,由于您的伤势,让您回a市。”
“派的谁?”
“林聪。”
林穆北眼角抽了抽,说:“告诉军部,这点小伤不必在意,这边的事情我会解决清楚再回去,不用重新派人。”
“参谋长……”
林穆北瞥他一眼:“有什么异议吗?”
王磊被他这冷冷的一眼瞥得一个激灵,立正道:“没有!”
林穆北掀开薄被下地:“办理出院手续,受害人的亲眷都找来了吗?”
王磊朝另外用一人打了一个眼色,那人便去办理出院了,王磊跟在林穆北身后,说:“都到了,张县长在外面,要请到市里来吗?”
“太远了。”林穆北说:“现在去镇上,就在会客室。”
“好的!”王磊应着,先一步替他开了门。
张县长在外面可谓是火急火燎的,林穆北在他的职责范围内受伤,他脱不了干系,搞不好这顶帽子摘了也就算了,连人都要搭进去,他这几年县长坐下来,身价也不大干净,见到林穆北出来,赶忙迎了上去:“林参谋长。”
林穆北看他神色便知道他在担心什么,淡淡的说:“张县长放心,一切还是按照程序来,现在先回镇上,把该处理的事情处理掉,希望张县长好好配合。”
张县长也是个人精,如何听不出林穆北的话外音?顿时喜出望外,连连道:“我会的我会的,当然要全力配合啦。”
“派出所那边怎么说?”林穆北没空和他瞎扯淡。
“目前只能确认人是在昨天晚上被害的,其余的还在调查。”张县长狗腿的亲自为林穆北开了车门。
意料之中的回答,林穆北没在多问,阖着眼假寐,张县长也收了声不敢多讲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