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踩着点到的,皇上到了,宴席就开始了,安沅坐在隋昭城对面,瞧了他一眼,隋昭城回了一个微笑,示意她安心。
安沅微点了点头,歪着头瞧了一眼自己右手边的宁侧妃,勾了勾唇角,带着些许嘲讽。
安沅本想给宁侧妃一个教训,不过想着这是自己第一次办大理皇室的晚宴,还是不要搞砸了好,不然丢脸的还是自己。
但是明枪易躲,暗箭难防,宁侧妃现在且舒服着,宴席过去可就没这么舒服了。
不管是南褚的晚宴,还是大理的,在安沅看来,都是一样的无趣,吃吃喝喝,听曲赏舞,一晚上就这样过了。
皇上有些乏了,先行离开,隋昭城也不愿意对着一群人应酬,也知大家在自己家中更舒适,没多久就散了。
安沅席上喝了两杯果酒,不过大理的果酒颇烈,安沅一开始不知道,后面给长辈敬酒,知道了也只能装不知道,出了庆喜殿,便觉得头有些疼了。
隋昭城瞧着安沅走路都有些飘了,连忙上前去扶着,免得在众人面前失了面子,明日清醒了就该不高兴了。
安沅倒还没醉,安安静静的窝在隋昭城怀里,没说什么,不吵不闹的。
隋昭城看着安沅红彤彤的脸色,无奈的笑了笑,抱着人上了轿撵,回了昭沅宫。
宁侧妃在皇上面前,一直都扮着听话的儿媳形象,平时在宫里也是深居简出,从来不惹是生非,没得必要因为一个丫鬟毁了在皇上面前的好感。
“那要是太孙妃回来了,咱们就对明琴没辙了。”
寒梅疑惑,宁侧妃本是想要明琴死,太子妃身边得信任的人,能弄死一个是一个,如今有这么简单就放弃吗?
“不能明着来,不会暗着来吗?反正明琴的命我是要定了,让安沅回来替她的丫鬟收尸吧。”
宁侧妃从一开始就对安沅恨之入骨,挡了宁月谣的路就是安沅最大的过错。
在宁侧妃看来,宁月谣和隋昭城是一起长大的情分,称一句青梅竹马也是使得的,若不是安沅半路插进来,宁月谣现在就是妥妥的太孙妃。
只要宁月谣能做太孙妃,日后凭着宁丞相和宁侧妃宫内外应和,宁月谣这个皇后的位置也就稳了。
只有宁月谣是皇后,宁侧妃才能凭着皇后的口,让自己做上太后,而不是一个任人糟践的太妃。
宁侧妃从始至终都是妾,不想死了以后还是妾,连入正陵的资格也没有。
现在宁侧妃是明白了,想让宁月谣一下子坐上太孙妃的位置是不可能了,只能先让宁月谣做侧妃,再想法子把安沅给弄下妃位,宁月谣则顺理成章上位。
可现在安沅这个太孙妃,从上次的对话中显然是不准备给太孙纳侧妃,自己霸占着太孙妃位也就罢了,连侧妃都不愿意有,就别怪宁侧妃狠心了。
想让安沅下位,就得一步步来,折了她的羽翼,到时候再和隋昭城制造点矛盾,一切都会按宁侧妃想的走。
明琴等几个丫鬟,就是如今安沅最大的羽翼,若是身边连个信任的丫鬟也没有,安沅将会孤掌难鸣。
本想收买明琴,结果她敬酒不吃,自然得想法子让她听话。
不管是在后宫,还是在民间,女子的贞洁都是最重要的,毁了她的贞洁,这辈子都抬不起头,沦为后宫的笑话,哪怕安沅救下她又有什么用?
“李力如何了?”李力,就是那个侍卫,原本是一个内宫侍卫,也平平无奇,只是刚好巡逻昭沅宫一片罢了。
“被关在慎刑司,药已经给他了,他的家人也已经做干净了。”寒梅敛眉回道,说出这样残忍的事情,连眼睛都没眨。
的确,宁侧妃就是用这样不入流的手段,用家人威胁李力,家人从来都是一个人的软肋,为了家人,连命都可以不要。
宁侧妃点点头,赞同的看着寒梅,然后想起另一个人,“春兰呢?”
“春兰一直在后院待着,没出来见过人,只说病了,不能见人。”
春兰就是那个绣双面绣的宫人,这一步步,都是宁侧妃算好了的,出不得一点差错。
“好,最近小心些,盯着昭沅宫。”做好了准备,宁侧妃倒是有恃无恐。
宁侧妃一开始可没准备这么快就了结了明琴,实在是安沅太过气人,出宫去了,金印居然交给一个丫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