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么杨世子呢?他知道吗?
看着日头,已经快要下学了,王生转身进屋铺好了床,检查了水壶,果然没有水。
也不知这个大叔是真的还是装的,水都不给打。
王生拿着水壶出了门,这一出门自然碰到了不少熟人。
他一一打招呼,自报家门,一派落落大方。
这样一来其他人都有些不确信了。
王生也不管他们什么表情,径直去伙房打水。
倒是伙房的大婶看着他晃了神。
以前王生还是江卒的时候,和她可是很熟的。
这还是因为江肃,他习惯了经常沐浴,但是他又不喜欢去澡堂,总是让王生去打水。
这一桶一桶地提回去,让大婶颇为同情。
偶尔也会帮忙。
这会看到和江卒长得如此像的王生,大婶忍不住说了他。
大婶絮絮叨叨地说完,感叹道:
“真是个苦命的孩子,也不知道遇到了什么事需要那么多钱!那几天我看他魂不守舍的,要是多问几句就好了。”
王生一边装水,一边不经意地问:
“那他现在怎么样?”
“哎!被赶出去了!也不知道现在怎么样了!”
“不过他那个主子也是蛮好的,把钱还上了不说,还多拿了些捐给了书院,说是为那小子赎罪。”
说起江肃,大婶也是佩服的,这哪个做奴才的骗了钱只是赶出去,既不让他把钱要回来,也没有其他惩罚的?
只是赶走,主子算是心善得很。
“那还真是好个好主子!”
王生得到了自己想要的答案,提着水壶和大婶告了别。
一路上,王生一直维持着笑意,这还是他和秦管家学的。
笑着,一直笑着。
不管面对谁,面对什么事。
这样子的他和江卒早就割裂开来,再没有相似的地方。
他也总算知道,为什么江肃要卖了他们一家,还要把他和妹妹卖到最下等的地方。
江肃需要钱,不仅需要钱填补窟窿,更需要展示他的财富和胸襟。
而他,不过是个奴才。
回到住所,刚放下水壶,杨景洪就回来了。
王生立刻跪下请安,杨景洪没有理他,而是进了屋子坐在椅子上端起了杯子。
“不错!”温度正合适!看来是比那个只会驾车洗马的大叔好多了。
杨景洪喝完水,这才看向跪着的人。
“起来吧!以后没事就不要跪了,你是来做书童的,书院里不用守那这个规矩。”
杨景洪打开了折扇,扇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