火小邪本有机会避开这一招,谁承想有人在严烈刚死的时候发难,而且算得精妙,切人手腕是假,目标宝珠是真。
火小邪捏住剩下的一颗宝珠,急速翻滚后撤。
这边严景天狂吼道:“严道,你干什么!”
向火小邪发难之人,正是郑则道!
郑则道此番出击,虽未把两颗宝珠全部拿到,但至少拿到了一颗,仍算得上成功。
郑则道将一颗宝珠收入,已经面色惨白,严景天刚刚骂完,就见郑则道手腕一抬,一道白光从郑则道袖内射出,直袭严景天咽喉。
严景天怎料到郑则道会痛下杀手,他受伤颇重,根本没有躲闪之力,顿时被暗器刺了个正着。一管血肉被顷刻挖出,咽喉被抓穿,已经说不出话。
严景天喉头一响,怒眼圆睁,伸出手指着郑则道,满嘴鲜血狂喷,就此身亡。
郑则道嘿嘿冷笑两声,连往后退。
火小邪见此巨变,哎呀一声大叫,揉身而起,一把抓起严烈尸身旁的猎炎刀,向郑则道狂攻而去。
郑则道并不迎击,只是躲避,不住地嘿嘿冷笑。
火小邪心知如果自己急火攻心,很容易落入郑则道的圈套,步子略一放慢,厉声道:“郑则道,你以为你能活着出去吗!”
郑则道冷冰冰地边逃边耻笑道:“火小邪,你以为你是个什么东西!严烈这个蠢材竟把火家信物传给你,大错特错,死不足惜!火小邪,我当不成火王,你也别想当上火王!呵呵,呵呵呵!”
火小邪沉声厉骂道:“火王尸骨未寒,你就做出这种事情,你简直不要脸到了极点!”
郑则道尖声道:“我不要脸,你以为你就要脸吗?若不是你,火王的位置就是我的,是你伙同伊润广义来攻打火家,又一路追杀火王,一直追到此处。若不是你,严烈本能活命,却被你生生逼死!天下不要脸的人,火小邪你才是第一!”
火小邪心中一绞,这个该死的郑则道,言辞犀利,自己历来就不是他的对手,况且郑则道所说,还正中了火小邪心中最不堪的一处。
火小邪压了压情绪,冷哼道:“杀人偿命!死债死偿!你逃不掉!”
郑则道尖声大笑:“你以为我逃不掉?你觉得我像严烈那样蠢吗?”
郑则道话音刚落,就听一声巨响,那扇巨大的石门轰然而倒,激起灰尘滚滚,冲得人睁不开眼睛。一众忍者闪电而入,刹那间就摆好了阵势。
郑则道尖声高笑:“火小邪,好威风啊,日本忍军!”
火小邪再不言语,举刀便上。
郑则道跳开几步,突然高叫道:“后会有期!”说着竟扑通一下跳入毒水中,没了踪影。
郑则道跳入毒水逃走,又出乎了火小邪的意料。
火小邪只是一愣,管不了那么多,也跟着跳入毒水里。
毒水里伸手不见五指,水面下空间庞大,哪里还有郑则道的影踪。
毒水很快浸透火小邪的防水忍装,刺得全身剧痛,眼睛更是辣得像要着火。火小邪知道这样下去,自己是必死无疑,可眼睁睁地看着郑则道逃离,情何以堪!火小邪在毒水中哇的一声惨叫,只好跃出水面!
一众忍军见火小邪从毒水中跳出,赶忙有人毕恭毕敬地上前,拿出药水要给火小邪擦拭。
火小邪见到这些忍者就怒火万丈,一把夺过药水,反手一刀,其力极重,竟咔的一下把上前的那位忍者手掌切掉。而这个忍者竟不喊叫,只是双手一抱,竟跪在火小邪面前,重重地点头,势在求死。
火小邪真想一刀上前杀了此人,可全身的剧痛却让他清醒,严烈死前和他说过的话一一浮现,严烈能忍辱负重三十年,自己就忍不住这一时而徒增杀虐吗?眼前,伊润广义率领忍军,自己能不能胜过伊润广义实难预料,倘若贸然行事,和伊润广义翻脸,只怕根本离不开这间密室。
火小邪收了猎炎刀,转身就走,其他忍者继续跟上,要为火小邪涂抹药水。
火小邪干脆一不做,二不休,端坐在石凳上,脱下衣裳,眼睛一闭,任由忍者给自己涂抹药水疗伤。
只听到伊润广义的声音阴沉沉的传来:“火邪,拿到火王信物了?”
火小邪甚至不动怒气,平静地说道:“信物有两件,我只拿到一件,另一件让郑则道拿走,潜水逃了。”
伊润广义呵呵一笑:“严烈……可是你所杀?”
火小邪点头道:“是!不过我胜之不武,严烈身上中毒,只与我对了三招,便自绝而亡。”
伊润广义慢慢踱步上前,也不接近火小邪,悠悠地问道:“严烈身旁这人呢?”
火小邪答道:“郑则道与我争夺火王信物,误杀了此人。”
伊润广义嗯嗯两声,走开几步,看着火王严烈的尸身,说道:“严烈彪悍一生,落得这种下场,实属他咎由自取。”伊润广义转头向火小邪看来,却见火小邪还是闭着眼睛,说道,“火邪,火家信物给我看一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