由于烟雾中彼此不明,火家人四散而战,甚至有不少火家人乱冲乱撞之时,把严烈也当成忍者来攻。严烈不愿意误伤自己人,每次都等到攻击自己的人近身之后,再做判断,所以打的全是揉身之战。
严烈击毙忍者已有四人,却听到忍者间的哨声大变,正觉得不妙,就有一个穿灰白衣服的忍者已经直袭而来。严烈也不客气,一锥将此人打得脑浆迸裂,血雾腾腾。
可严烈一闻,血腥味中含着一股子异香,绝不寻常。
那边郑则道一直和严烈不远,他杀了一个灰衣忍者,也闻到这股异香味。
郑则道不禁大叫:“火王大人!血中有毒!小心!”
郑则道所说和严烈判断的一样,看来忍军久战不绝,要使出更阴毒的手段了。
严烈屏住鼻息,大骂道:“伊润我儿,放毒来攻,你还要不要脸!”
白雾中立即有了回话:“严烈,我要用毒,你们早就死绝!你若不杀我的灰衣毒忍,怎会有毒!一切皆是你的报应!”
伊润广义说话间,又有一个灰衣忍者举刀向严烈袭来。严烈避了两避,使分筋错骨的手段,一锥打断了这灰衣忍者的肩头,再一锥爆了忍者的脊椎。这灰衣忍者本该死绝,却怪异得闷笑一声,张嘴狂喷鲜血,让严烈措手不及。
严烈仅仅吸入了数滴血雾,便觉得手脚一片酸麻,知道已然中毒。
那边郑则道用纱巾掩住口鼻,寻严烈而来,沉呼道:“火王大人!快走吧!此地凶险,我们去地下暂避!”
严烈强压着心头因毒素造成的烦闷,不愿意开口,只是闷哼了一声,随着郑则道便走。
两人一前一后,辗转跳跃,一时也没有忍者来攻。
郑则道不愧是水火双生的命格,在这种不辨方位的烟雾里,竟能通过脚下的土石瓦砾分析情报,分辨出一条通向地下的洞口来。
郑则道踹开洞口石板,率先钻入,正要迎着严烈下来。就听严烈嗯的一声闷喝,回身便击。郑则道还未开口问询,严烈已经跃入洞中。
郑则道抬眼一看,只见严烈后背鲜血汩汩而流,显然是中了一刀。
严烈面不改色,只是低喝道:“走!”
郑则道不敢再问,两人急速前行而去。
这两人刚刚走远,一条灰色的人影划入洞内,略一辨方位,便无声无息地向着严烈、郑则道所去之处,尾随而去。
而此人,正是火小邪。
原来火小邪对火王严烈一击失手,一直心绪难平。伊润广义和火小邪聚拢之后,火小邪本想向伊润广义认错,伊润广义却避而不谈,毫不责怪,更是让火小邪惭愧难堪。
而忍军已然发动,双方混战一团,火小邪向伊润广义请命,再战严烈,伊润广义便也准了。火小邪对忍军的烟雾术,十分清楚,口中衔着一哨,无声吹动,忍者听闻,纷纷避让。
要知这哨音,在忍术中大有讲究,一曰明哨,一曰隐哨,隐哨之音,不在正常人的听觉范围内,属于一种特定的声音频率,哪怕火家练得耳力再好,若不经过忍术中的“洗耳灼术”,也是无法听到的。
忍军的行动,主要是靠隐哨,明哨大多是假,也有示威之意。寻常人看到大批忍者行动整齐划一,如同彩排过千百遍似的,让人瞠目结舌,其实都是有隐哨预先指挥的。当然,忍军对此绝对不对外承认,死要面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