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火炽道人拍案而起,大骂道:“这些日本小鬼子欺人太甚!这几年没少找我们火家麻烦,现在居然重兵合围火家祭坛!真当我们会束手就擒吗?火王大人,我火炽道人愿打头阵,使火攻杀入敌阵,毙掉日军的将领!”
博火堂堂主博景尘是个仙风道骨的道士打扮,冷哼一声,说道:“火炽,对方有三万之众,设围六层,你是想被生擒吗?身为火家一坛之主,只知道火家规矩,不知道动脑筋吗?”
火炽道人大喝道:“老尘!你这个贪生怕死之辈!三万人你就吓破胆了?”
博景尘依旧冷哼道:“火炽,你这想法和山匪土寇何异!有辱贼盗之风!”
火炽道人啊的一声大叫,怒目而视,吼道:“火家祭坛何等庄严之地,岂容日寇合围,难道你想等着小鬼子攻进来再想办法吗?”
博景尘丝毫不避,硬碰硬地说道:“火家盗众,被日寇生擒才是耻辱!我们就该避入地下暗道,先行撤离,让日寇扑空,才是正理!”
辅火堂堂主辅景在是个表情冷傲的中年女子,站起身来喝道:“老尘,此时就说避让,为时过早了吧!简直毫无骨气!”
火炽道人接口道:“辅堂主说得好。”
辅景在转头骂道:“火炽道人,但你所说杀入敌阵,简直如同三岁儿童的脑筋!”
火炽道人唰的一下,气得脸上通红,高声骂道:“妇人之见!臭不可闻!”
严火堂堂主严景天见要吵起来,大摇其头,站起来叫道:“大家先不要争了!我们能不能先心平气和地商量一下?”
火炽道人、博景尘、辅景在同时叫道:“不能。”
又听一声高呼,有一个灰衣大汉急奔而至,还没有跑到跟前,就扑通一下跌倒在地。几个灰衣汉子连忙将他扶起,才发现此人手脚脸部都被酸液腐蚀得一片血红。
这新来的大汉也是强横,稍一平复,立即跪倒拜道:“火王大人,我们的暗道内已被注入了毒水!毒性甚烈!我们好几个弟兄没跑掉,已经死在暗道里了!现在暗道已经没法用了!”
大堂里又是一片沉默。
火炽道人猛然哈哈大笑,指着博景尘喝道:“老尘,你的逃生之路没有了!”
博景尘按捺不住,啪地站起,就要反唇相讥。
“都闭嘴!”火王严烈一声暴喝,震得大堂内嗡嗡直响。
众人见火王严烈发作,这才颇为不甘心地退到椅子上坐下。
火王严烈骂道:“你们几个吵了二十多年,还没有吵够吗?火家早晚要毁在你们的口舌之下!都给我闭嘴!”
火炽道人委屈地说道:“火王大人,我们几个吵归吵,还是一条心的,总比其尊景齐那几个两面三刀的家伙强得多。今天这个局面,我还想说是不是那几个老东西伙同日本鬼子干的好事呢!想把你赶下来……”
火王严烈骂道:“放屁!火炽你现在越来越不像话了!你再敢胡说,我今天就把你赶出火家!”
火炽道人撇了撇嘴,再不敢多说。
火王严烈扫视了大堂一眼,微微扭头,对郑则道说道:“严道,你说说你的意见。”
郑则道赶忙一鞠躬,上前一步,向下方说道:“三位堂主,火炽坛主,各位兄弟,严道斗胆说上几句。”
郑则道开口说话,大堂里的众人倒都平缓下来,安静地向郑则道看来。
郑则道肃然道:“日军突然进犯,部署严密,兵力庞大,又不急于攻击,一定是筹备良久,对火家有非分之想。我前几日与水家人在奉天,竟没有一丝一毫关于这次围攻的消息,想必此时调动,仅限于日军最高层的数人知晓,而且主谋之人,必然对火家十分熟悉。最近几年,日本忍军如同跗骨之蛆,对火家纠缠不休,我们虽有伤亡,好在也没有让倭寇占到太大便宜。所以依我所见,这次围攻乃是日本忍军策划,旨在一举剿灭火家主力。”
火炽道人插嘴道:“我们这里不到一百人,九堂一法,还差六位,什么主力!”
郑则道抱拳道:“火炽道人,我看是因为火王大人在此,所以才能吸引到这么多日寇前来。”
郑则道转身对火王严烈说道:“火王大人,有句话不知道当不当讲。”
火王严烈道:“但说无妨!”
郑则道说道:“谢火王大人。我看此次围攻,日寇针对的只是火王大人你一个人,而不是要铲除火家。”
博景尘在下方说道:“严道,火家若无火王,还能叫火家吗?我们与火王大人同生共死,针对火王一个人,亦是与火家不共戴天。”
郑则道说道:“博堂主,我的意思是说,日寇可能想谋求的是火王之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