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四爷说道:“我看有可能!这里无穷无尽,万万大意不得,吩咐大家停下,把面罩带上,在口鼻处散满滤毒香。”
周先生听令,吩咐下去,钩子兵从腰包中取出厚厚的黑色布斤,紧紧的护住口鼻,互相用药物涂抹在外。张四爷、周先生同样如此,方觉得轻松了不少。
这番布置下来,众人才又向前行,再走了一段,眼前豁然开朗,已经来到火小邪他们曾经走过的青蔓桡虚宫外围。
张四爷用头灯四下照了照,叹道:“地下竟有如此奇景!算是不枉来一趟。”
前方黑暗中黑风汪汪大叫,引张四爷他们向前,到了这里,地下的裂山根粗达丈许,直接便是道路,倒比曾经走过的地方好走了不少。
张四爷他们不愿停留,继续向前,才走了十余步,一探手,便在巨大的裂山根上摸到了一个瓜形的物体,只是这么一摸,这个瓜便闪了两闪,居然亮了!张四爷所摸到了正是萤光瓜。萤光瓜被点亮一个,马上就蔓延开来,一圈圈地亮了起来,如同点满了灯笼,将这个黑暗的地下世界照得一片光明。
张四爷、周先生和一众钩子兵算是完全看清所处的世界,惊的一个个半晌合不拢嘴,直到黑风的叫声传来,才算把他们唤醒。
周先生皱眉道:“死物倒没什么可怕,总有必然规律!可这里都是从未见过,活着的植物,又如此巨大,如果用这些植物组成了防盗阵,真是无从破解。”
张四爷咬牙道:“已经进来这里,走一步是一步了!”
众人静下心来,再不多说,熄灭了所持的灯光,跟着黑风继续向前。
所过之地见到了无数奇花异草,张四爷他们也不多加打量,紧守着道路前行,绝不妄动分毫。
这样再走了许久,就听到前方黑风呜呜呜低吠,不同以往,似乎被什么东西威慑住了。
张四爷、周先生赶忙上前,奔至黑风处一看,正见到那个怪异的木媻悬吊在路中央,不住闪光,好像随着人的呼吸起伏,每次起伏的间隙,都有嘤的一声低沉的怪叫声,依稀从木媻中传出。
黑风全身黑毛倒竖,四爪紧紧抓着地面,前进不得,如同发痴一般,死死盯着木媻低吠。
钩子兵们也都上前来,上下左右聚齐在张四爷身后。
张四爷看着木媻,低骂道:“这是个什么玩意!像花不是花,像果不是果,藤蔓缠绕,越看越像一个用藤蔓缠绕的蚕茧?里面莫非是什么活物?”
周先生打量木媻许久,哼道:“这里的植物本就是异物,生出什么古怪的东西,也不奇怪!我们不要惹它,绕着它走开吧!”
张四爷心想确实如此,便拉了拉黑风,想让黑风再寻其他道路,可黑风纹丝不动,只是盯着木媻低吠,如同着了魔一般。
张四爷狠狠拽了几拽,黑风就是一步不动。
周先生抿嘴道:“我们眼前的这个东西,对人好像无妨,但对三嚼子却效用颇大!三嚼子必须给我们带路,我们只能把它硬拽往远处!以解蛊惑!”
张四爷应道:“只能如此!钩渐!带来人把三嚼子给我绑起来抗走!”
钩渐在钩子兵里所属的组别,对黑风有驱使、搬运、调遣的责任,听张四爷吩咐,一招手便唤来两人,掏出绳索,就要把黑风按倒捆住。
可黑风虽说发痴,并非傻掉,尽管主人张四爷在此喝止它,它不敢放肆,但仍然极力挣扎,盯紧了木媻,不让钩渐他们捆住。
张四爷骂道:“三嚼子!你怎么回事!我们是为你好!趴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