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你说得事情就是这个?”墨子幽一脸懵的望着眼前捣鼓的人。
“是啊。”朗寅释端出一副精美无比的围棋,黑子白子分别由不同色的和田玉制成,棋盘格银丝镶嵌,碧玉镶边,还刻有两段诗文。
“七公主不是一直想和我下棋吗?”朗寅释冲她眯眼笑。“今夜良辰美景,正是空闲。”
“……”
空什么闲?墨子幽气不打一处来,本宫累了一天,你居然让本宫陪你下棋?
“朗寅释!你你你、你简直是……”墨子幽支支吾吾的气结道。简直是顽固不开化!
“谁想在大婚之夜跟你下棋啊?”
所以她为什么要脸红心跳的等,出于紧张,还喝了两杯酒?
实际上,墨子幽喝酒并不单单只是为了排遣心中的烦躁,一想到今晚的洞房花烛,她多少有几分忐忑……两个女子,也不知道会不会发生些什么?
于是,她就这么既忐忑又无聊,见了朗康辙后还有两分烦躁的等待了一晚上。
可是这人却要……下棋?!
“那你想干什么?”朗寅释顺着她的话问道,嘴边挂着一抹戏谑的笑意。
他说着,认真检查起手头的物件,又收拾了两盒极品新茶。
看着眼前的棋盘,墨子幽就生气,再看看那人,墨子幽就更生气了,臭石头果然一点情趣也没有!枉她白白期待了一番,以为她终于开了窍!
“我去换衣服了。”墨子幽不搭理她,转身去了更衣室,心中忿忿不平。
由着青芜为她更衣,她猛然想起三个月前,兰溢泽曾经鬼鬼祟祟的来跟她汇报过一事。
三个月前——
“公主,恭喜您与王爷订婚!”兰溢泽坐在会客厅里,桃花眼四周探视一遍,贼眉鼠眼的朝墨子幽挤眼睛。“有件事情,下官不知道该不该告诉您……额,是关于王爷的……”
“但说无妨。”墨子幽一袭紫金襦裙,示意青芜给兰溢泽倒茶,端庄典雅道,她因着订婚,正是高兴,兰溢泽是朗寅释身边亲近的人,自然对朗寅释了解。
兰溢泽借口赶走了所有伺候的仆从,有几分难以启齿道。
“……实不相瞒七公主,咱们王爷……虽然各方面都还不错,但她这人……这个男女方面……怎么说呢,有点儿、有点不太开窍……这么多年了,男人女人,下官从没见她起过心思的。”
墨子幽挑了挑眉,闻言放下了手中的茶盏,只当兰溢泽要跟她说什么八卦新闻。
“怎么说?”
兰溢泽:“当年在军营,天天面对着那些打着赤膊的大老爷们,按理说,一般女子总得有点害羞吧?但王爷那是视若无物啊,看着汉子们就跟看地里的土豆一样,内心不仅毫无波澜,甚至还有点盼着开饭……额……盼着开饭的其实是我了嘿嘿。”兰溢泽腆着脸皮笑了笑,“但是,若说她喜欢女子呢,每次去丽人坊这种地方应酬,她也很是冷淡,恨不得离歌姬舞姬十万八千里才好,一副坐怀不乱的样子……”
“由此,即便当了王爷这么多年的跟班,下官也实在不知道王爷的热情所在,假如王爷因此冷落了七公主,还望七公主多担待哈。”兰溢泽打着哈哈。
并未察觉到什么的墨子幽,眨了眨眼睛,茫然的点了点头。
……
……
收回回忆,墨子幽叹了口气,可不是被兰溢泽给说中了?现在想来,朗寅释确是鲜有欲念,论平心静气,老神在在,可以跟寺庙里的和尚一比高下,可是,难道连自己,都不能勾起她的丝毫想法吗?
悻悻然的褪下繁复的礼服,换了便服,遣退青芜,墨子幽不情不愿的回到内室。
只见朗寅释已然换了一身轻薄的里衣,利索的躺在床铺上,头枕着手朝她笑道,“过来。”大胆的话语,让人措手不及,墨子幽愣住了,脸颊微红。
“做什么?……不下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