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艹,这种情况,你就该拿酒瓶子怼烂这两个贱人的脑袋。”正巧有服务员端着托盘,从他们身边路过,于是,陈锦路直接拿过酒瓶,塞到她手里。
蔚蓝总算露出微诧,有些哭笑不得。
倒是此刻一直喝酒的周西泽,抬头看到了蔚蓝。原本坐在他腿上,捏着水果盘里的草莓准备喂给他的女孩,一下子就被他掀翻在沙发上。
周西泽追过来的时候,蔚蓝正准备把酒瓶还给服务员。
只不过一抬头,就看见周西泽已经站在自己面前,满脸窘迫,憋了半天,开口问:“蔚蓝,你怎么在这里?”
*
蔚蓝有些头疼地看着周围,半夜里警局并不消停。这个派出所大概是因为辖区酒吧多,闹事的居然不止一个两个,这会儿还有人在骂骂咧咧,似乎很不服气的模样。
之前酒吧里有人打架,警察到场。
至于她为什么也会被带过来,抬头望着不远处的周西泽,他头发都湿透了,之前一直滴答着红酒。
“你们两个情侣?”警察过来问蔚蓝。
之前陈锦路为了让警察抓走周西泽,极其夸大其词,愣是把周西泽描述成在酒吧里揩油的登徒浪子。
周西泽朝蔚蓝看过来,终于忍不住起身走了过来,说道:“蔚蓝,有什么事情我们回家再说,何必让外人看了笑话。”
说完,他恶狠狠地瞪了一眼正靠在墙壁的陈锦路。
蔚蓝伸出手臂拂开他的手掌,眉眼虽淡然,却透着冷漠。
周西泽自知理亏,可是再多的话也不好当着这么多的人面说。好在此时,有个警察走了进来,问道:“哪位是蔚蓝?”
蔚蓝抬头,就见模样清秀的警察看着她,突然笑得开心。
“嫂子,您放心,焯哥正在过来接你的路上,有什么委屈,您先跟我说。”
显然陈锦路的突然认罪,让她也十分惊讶。
不过在片刻惊愕之后,蔚蓝迅速问道:“据我所知,死者以前是在类似洗浴中心,从事洗脚或者按摩等工作,即便如今养尊处优,但是她在体力方面绝不是一个陈锦路能轻易制服的。”
肖寒震惊地看着她,“你怎么会知道?”
他可以确信,他刚才只是透露了死者的姓名,绝对没有透露过多的信息。
如果蔚蓝单单只凭那几句话就猜到死者以前是干什么的,那,太可怕了。
好在蔚蓝并没让他惊讶太久,她将前几日在餐厅偶遇的事情,告诉了肖寒。当时陈锦路和杜如丽在餐厅相遇的事情。
陈锦路讽刺杜如丽一身洗脚水味,说明杜如丽以前确实是在洗浴中心这样的场所待过。杜如丽本人则说她是干力气活出身,她这样的年轻姑娘,无非就是帮人洗脚或者按摩。
肖寒即便心底诧异微减,不过对蔚蓝的推理还是钦佩。
他说:“你说的不错,杜如丽确实是按摩出身,大概也就是在这种地方跟陈鸿源搭上,进而被包养的。不过经过我们化验科的检测,杜如丽血液里含有药物,具有强烈致幻效果,别说女人,一个强壮男人都能轻松迷倒。”
所以,如果杜如丽是被迷昏的,那么陈锦路未必就没机会下手。
从这个角度,倒也能说通。
秦陆焯在他们说话期间,一直侧着脸望着窗外。
直到肖寒说完,他转过头,“陈锦路和杜如丽之间关系紧张,你觉得陈锦路会有机会给杜如丽下药?”
陈锦路在公共场合都能如此羞辱杜如丽,杜如丽怎么会对她没有戒心。
只怕陈锦路出现在她三米之内,杜如丽都要小心翼翼。
肖寒自然也考虑到这层。
但他说:“现在最关键的是,陈锦路已经承认是她杀人。”
“如果她是为了保护真正的凶手呢?”秦陆焯声音淡然地反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