万浩鹏拿眼直瞪冉如冰,而且真的生气地说:“你少胡说八道的,被小桃听到了不好。”
“看来是真的哦,你这么紧张。”冉如冰补了一刀后,丢下万浩鹏,加快步子朝前面走去,完全认定万浩鹏和操瑜娜真有那么一腿似的。
万浩鹏也懒得再理冉如冰这个小丫片子,他可是见识过她的疯,再说了,她八成还在和武训赌气呢,越是这样种时候,他越不能拈惹她。
于是,三个人各走各的,一前,一中,一后,这队形奇奇怪怪的,好在玉升酒店离镇政府大楼不远,很快就到了订的包间,推进一进去,盛春兰,涂启明正陪着念小桃聊天,不知道他们聊什么,都在哈哈大笑,一见万浩鹏他们来了,盛春兰赶紧停止了笑,示意操瑜娜招呼客人入座。
一坐定后,盛春兰就说:“小桃妹妹,李书记说了你是一流的喝酒师,今晚我陪妹妹痛饮几杯行不行?男士靠边,自己饮自己的,好不好?”
“好啊,我也听说过春兰姐的酒量很好的,今晚我们喝太平镇的小吊酒怎么样?”念小桃一点也不推辞,看得出来,她在盛春兰面前好随便啊,简直比在万浩鹏这个老公面前还要随意一样,而且从万浩鹏进来,念小桃都没看他一眼,显然还在生气。
“小桃,你现在不能喝酒,而且平太镇的小吊酒后劲很强,你现在这身体,也不适合喝这种烈酒。”万浩鹏一想到念小桃肚子里的孩子,心扯得又痛了一下,忍不住提醒着念小桃。
这一提醒念小桃仿佛记起了什么,赶紧对着盛春兰说:“春兰姐,对不住了,我都忘晕了,我现在不能喝酒,改天有机会,你和涂书记去宇江了,我喊耕耘过来,痛痛快快地喝。”
耕耘?杜耕耘?万浩鹏一怔,目光落到了念小桃脸上,她大约意识到自己的话有问题,立马又补充说:“春兰姐和杜秘书是党校同学。”
万浩鹏瞬间明白了盛春兰为什么一来就针对自己,原来她和杜耕耘那狗日的是党校同学,八成那狗日的说过自己不少坏话,也不知道自己到底哪里让那狗日的不爽,如此看惯他不说,上任的第一天,下套让人打了自己一顿,这个仇,万浩鹏记住了。
“万镇长,你这就不对了,小桃妹妹好不容易来一趟太平镇,她想喝喝小吊酒,哪里有你这个太平镇的主人不让客人喝酒的道理呢?”盛春兰笑着望住万浩鹏说着,好象没注意念小桃补充的那句话,或者是有意忽略掉那句她和杜耕耘是党校同学。
盛春兰越这样,万浩鹏越是确定,上任第一天的事情,杜耕耘一定使了坏。
“春兰书记,小桃她,她,”万浩鹏正想说念小桃怀了孩子,不能喝酒,念小桃马上打断了他的话,望住盛春兰说:“姐,我和你说句私房话。”
说着,念小桃同着盛春兰的耳朵说了几句,盛春兰呵呵直笑,一边笑,一边说:“好,好,我懂了,懂了,祝贺,祝贺。”
盛春兰一说完,就望住操瑜娜说:“操委员,让服务员拿些鲜牛奶来,我陪小桃妹妹喝牛奶,万镇长和老涂喝小吊酒,对了,那个,小冉,是冉记者对吧,你陪我们的涂书记和万镇长喝点酒如何?这两男人喝酒,没美女陪一下,也不热闹的。”
冉如冰见盛春兰点到了自己,一时很感动地说:“好的,好的,谢谢盛书记。”
万浩鹏就在桌底拿脚踢冉如冰,意思是让她不要喝这种小吊酒,没喝过的人以为是米酒,就不当回事,真正喝下去后才知道这种酒的威力一点也不亚于高度的二窝头。
没想到万浩鹏踢错了人,冉如冰和涂启明在说笑,根本没看他,倒是操瑜娜,脸涨得通红,偷偷瞄了他一眼,就迅速装作撕鲜牛奶的盖子。
万浩鹏这才意识可能踢错了人,就拿眼朝桌子底下看,这一看竟然发现涂启明的大腿紧贴着盛春兰的大腿,这大热天的,裸露着一双长白腿的盛春兰没感觉到吗?还是她是故意装聋作哑的?或者是她和他也有一腿?难怪涂启明那么维护盛春兰,难道涂启明不知道盛春兰是李华东的女人吗?
万浩鹏看不懂了,这三角关系也太狗血了吧,简直比他,郝五梅和吴玉还要狗血一万倍。
万浩鹏赶紧收回目光,不敢再朝桌子底下看,生怕被涂启明发觉,好在这男人的注意在冉如冰身上,冉如冰在讲学校里的趣事,引得他一阵阵地发笑。
操瑜娜好不容易才把鲜牛奶撕开,先给念小桃倒了一杯,接着给盛春兰倒了一杯,倒完后,又拿起小吊酒,绕到万浩鹏身边要给万浩鹏倒酒,没想到冉如冰却说:“我来吧,我来,我年龄最小,我来照顾两位领导,大哥喝酒。”
冉如冰的话一落,盛春兰和念小桃都笑了起来,同时看住冉如冰说:“小姑娘就是厉害,小冉,你今天要是把这两位大哥喝倒了,就替我们半天边争气了。”
“盛书记和念主任发话了,我努力,努力。”冉如冰一点也不推辞,如此这般地说着。
万浩鹏又想去踢冉如冰,可不敢,生怕踢错人,便笑着说:“冉记者,你不要小瞧了太平镇的小吊酒,那可是酒,烈度酒,不是平日喝的米酒。我酒量有限,但是两个你也未必是涂书记的对手。”
万浩鹏的话一落,盛春兰看了他一眼,不知道是无意还是故意的,笑了笑说:“万镇长不让小桃妹妹喝我能理解,怎么连冉记者你也要护着你呢?你到底是不是太平镇的人啊,枪口怎么老对着自己的人打呢?”
盛春兰这话说得很有些挑祸的感觉,不仅是念小桃,冉如冰和操瑜娜,连涂启明都看住了万浩鹏,特别是冉如冰,这时脸上的表情很有些不自然,让万浩鹏不得不说话,而且这话必须说圆润才行。
“冉记者也不是外人,我老婆的徒弟,等于是我的徒弟,也等于是太平镇的家属,哪里有枪口对准自己家属打的道理呢?是不是,小桃?”万浩鹏说着,说着,突然话锋一转,望住念小桃问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