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祖父和父亲的败家速度,周家迟早被掏空。
她这些年,也是靠着阿娘的补贴,在后宫才不至于捉襟见肘。
她现在明明知道一年后有大机遇,当然要提前告知阿娘。
不然等着喝西北风吗?
皇后头疼地按了按眉心。
此时此刻,就很羡慕袁家的女人。
袁家父子铁骨铮铮。
既能沙场杀敌立战功,又能帮袁家挣家底。
袁家父子打一次仗,就发一次财。
所得之金银,都交给袁夫人打理。
袁夫人也是位奇女子。
既能杀敌又能做生意。
外人都猜测,袁家的家底比国库还厚。
光看袁允棠对宫女、太监的打赏,就能窥知一二。
袁家一家齐心协力,袁府也蒸蒸日上。
就连袁家的下人,单独拎一个出来,都比父亲顶事。
若自己也出身袁家,多好啊。
阿娘不用这般辛苦,她也不用费尽心机帮周家敛财。
可惜没有如果。
皇后自嘲地笑了笑。
她姓周,这是她的命!
皇后对西太后的离开,释然了。
但陆修媛却焦躁不已。
日子一天天过去。
陆修媛三天两头就请信得过的太医把脉。
可到底月份浅,太医也没办法诊断出喜脉。
又在避暑山庄呆了一个多月,景容帝欲带百官,携妃嫔们回京了。
临行前一天,一直焦躁等待结果的陆修媛,再一次找了太医把脉。
“修媛,您的脉象有如珠走盘之兆,却不是很明显。”
“还需等月份再大一些,臣才能确认。”
太医再次给陆修媛把脉之后,也不是很确定。
陆修媛只听到“如珠走盘”几个字,满心欢喜。
送走太医之后,陆修媛给西太后修书一封。
“昭仪,陆修媛这些时日频繁请太医,怕不是……”
巧珠这个包打听,遍地都是小姐妹。
兴德宫的异样,没能逃过巧珠的眼睛。
袁允棠单手托腮坐在软榻上。
算下时间,陆修媛确实该“怀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