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陶立喊救命,贺琉阳神色内敛,眉宇间透着一股子严肃。
“到底发生什么事?身为双阳的人,我们早就习惯了处变不惊,怎么还大呼小叫的?”
“其实不是我,是方芳出事了。”陶立的语气透着担心。
“说重点。”
原来,方芳所在的博物馆昨晚遭窃,损失巨大,其中还包括那尊刚刚回国的羊脂玉佛像,因当晚她有值班,成了直接责任人,已经接受警方的调查,初步怀疑是里应外合,才能神不知鬼不觉地把国宝偷走。
“这件事由警方负责,我们不好插手。”贺琉阳平静说:“如果不是她做的,你完全没有必要担心。”
“怎么不担心啊,这人都一天一夜没回家了,万一屈打成招呢。”
“你这是关心则乱。”琉阳看手表:“现在还早,你可以打电话给她,如果不行,我们明早去趟博物馆。”
“好,那就这么定了,麻烦你了,老大。”
“都是兄弟,别那么见外。”
见他挂了电话,薇薇才问到底发生什么事,琉阳简单说了一遍。
“羊脂玉佛像被盗是大事,既然警方说是里应外合,估计八九不离十。”薇薇疑惑:“这么大的博物馆难道就没有合理的安保措施?”
“千金难买早知道,如果保卫措施得当,也不至于发生这种事,一定哪里有漏洞,才让人有了可乘之机。”
“这人也太可恶了,连国宝都偷。”薇薇表示不满。
“这样的国宝偷出来,一般人是不会买的,很有可能是走私出国。”贺琉阳分析:“方芳只是撞在枪口上,晚上值班的人应该不多,发生这种事她只能自认倒霉。”
“你不帮忙吗?”
“现在还不是时候,所谓名不正言不顺,况且,我手头的事情一大堆,迟沐风现在已经咬钩,周建诚还在做最后的挣扎,至于阎宇剑,先让他躺几天再说。”
“他是活该。”
贺琉阳忽然皱眉,好像想到了什么。
“怎么了,是在担心方芳吗?”
“不,我是在想阎氏。”贺琉阳一边想一边说:“阎宇剑名声有损,阎氏集团遭遇寒流,这个时候阎家老爷子一定会跳出来。”
薇薇接腔:“没错,你说对了。我和陶立去阎氏的时候,刚好碰到了阎杰忠,他给我的感觉比较阴冷,好像他才是真正的狠角色。”
“他对阎宇剑还满意?”
“不满意。”
贺琉阳做了进一步联想。
“那就对了。如果我猜得没错,下一步阎氏集团就会更换总裁。”
“按你的思路,我已经知道谁比较有可能胜任总裁一职。”
两人对视。
“我们一起说,看看是不是心有灵犀。”
于是,两人同时说出了阎正南的名字。
贺琉阳扯动嘴角,说:“我们果然有默契,想到一块儿去了。”他继续说:“阎正南是阎杰忠的私生子,迟早会回归阎家,我觉得现在正是时候。”
“你说,阎正南会同意吗?”
“不好说,他的个性不是急功近利型。换句话说,他们谁当总裁都跟我们没关系,只是阎宇剑会脸上无光。”
当阎正南走进餐厅的时候,冷不丁打了一个喷嚏,他看到阎杰忠在等着自己,就不情愿地走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