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刚抬了抬手,阿大便进来说:“公公,舒宁郡主来了。”
李有得看了眼阿二,示意把小笤带出去。
舒宁郡主抬头挺胸地迈步走了进来,一见到李有得便没什么好脸色:“李公公是吧?你要么尽快把我放了,不然我回去就让我爹参你一本!”李有得嘿嘿笑道:“舒宁郡主怕还不知道情况。我今日来,可是捉拿狗胆包天刺杀皇上的朝廷钦犯,即便是庆王殿下亲自来,也不得阻拦,郡主你虽身份高贵,却也贵不过
皇上去吧?”
曾经刺杀皇上的刺客还未全部抓到,他这次便是以此为理由,向锦衣卫借了些人过来,将这潭门寺团团包围。
舒宁郡主一愣,随即却不示弱地说:“我就没看到什么朝廷钦犯,你明明是借机报复!”
李有得讽笑道:“郡主这是何意呀?”
舒宁郡主大声道:“你跟陈姑娘家有仇,故意借机要害她!”她刚才看到小笤哭着出去了,自然认为是李有得公报私仇。
李有得饶有兴趣地说:“舒宁郡主,我很是好奇,慧娘是如何同你说她与我的关系?”
听李有得叫陈慧娘叫得那么亲密,舒宁郡主不适地皱了皱眉,但她不想跟他扯皮,便直说道:“你跟她爹有过节,还看上了她,纠缠她不放,是不是?”
李有得嘴角垂了下来:“慧娘说我纠缠她不放?”
舒宁郡主噎了噎,冷哼道:“就算她没说,难道本郡主还看不出来吗?”
李有得掀了掀眼皮,嘴角勾起的笑实在恶毒得很:“那么舒宁郡主,你有没有看出来,慧娘早就是我的女人?”
舒宁郡主又是一愣,随即面色涨红,她恶狠狠地说:“你别血口喷人,诬人清白!你是个……是个……怎么可能……”李有得替她把含糊过去的话说了出来:“舒宁郡主是想说,我李有得是个阉人,慧娘怎么可能成我的女人?”他眼角扬起,讽刺地笑道,“舒宁郡主可真是个天真的女子啊,
我有的是法子……”
“无耻!这种污言秽语你也说得出口!无耻!”舒宁郡主又羞又气,“你这个卑鄙无耻之徒!你们没一个好东西!”李有得早习惯了被人当面背地里骂,能报复回去的他也不急在一时,不能报复回去的,那便只能一笑了之了。此刻他笑望着舒宁郡主,微微摇着头似是蒙了冤屈:“舒宁郡主怕是误会了我啊!慧娘是她爹送来的,我无可奈何收下了,又给她吃给她喝,还送了她两个铺子,可算是仁至义尽,没想到她在外竟是如此说我的,真是养不熟的白眼
狼哪。”
更可恨的是,她还算计他,欺骗他,跟她的小情郎跑了!待他抓住了她,有她好看的!
“你胡说!”舒宁郡主下意识地不想听信李有得这个在她眼中厚颜无耻奸佞狡诈之徒的话,可她这时候突然想起了一事,脱口而出,“李氏布庄……是你的?”
“不是我的,还能是谁的?”李有得笑道。
舒宁郡主陡然想起当时陈慧娘对李氏布庄为什么不叫陈氏布庄的解释,又想起她怎么都不肯说她家住何处,每次有事都是去李氏布庄联系……原来她骗了自己!
舒宁郡主不知自己该对哪一个人生气,最后楞在了那里。
李有得却没那个耐心照顾舒宁郡主的小情绪,他问道:“舒宁郡主,我问你,你可有见过可疑之人?”
“不知道……”舒宁郡主恹恹地说。
李有得本也不是真为了什么朝廷钦犯而来,把舒宁郡主叫来,说得她如今精神恍惚的模样,他倒像是对着陈慧娘发泄过了一些怒气似的,心情着实好了些。
“送舒宁郡主回去吧。”李有得对阿大摆摆手,阿大立即上前,客气地请舒宁郡主离开。
舒宁郡主也呆呆地没有说话,跟着阿大出去了。
李有得问阿二:“阿二,潭门寺内有多少人?”
阿二忙道:“回公公,潭门寺目前僧人有五十二位,香客二十二人,其中四人是暂住此地读书的书生,三人是京城本地老百姓,其余的便是舒宁郡主和陈姑娘一行人了。”
李有得眯了眯眼:“那几个书生……”
“都还在,小笤说,其中一个书生与陈姑娘似乎是旧识,之前在望远书肆见过。”阿二忙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