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一只手拉低她的领口,他低头吻住她的脖颈,又沿着骨线轻咬她的锁骨。
很快,他推开她的胸衣,手指勾住她的胸扣,轻而易举地解开。
应如约紧闭上眼,因为紧张,身体还微微发抖。
她觉得自己胆大包天,竟有就这么一夜情的念头……
她顺从自己的本能,连半分抗拒也没有,就这么在他的攻势下,溃不成军。
温景然是真的想要。
身体每一处紧绷的都如上满的弦。
他轻咬着她的耳垂,指间满腻的柔软里,他深情又温柔,细腻地轻吻着,安抚着。
直到勾着手指解开了她的牛仔裤的扣子,他的指腹摸索到了腰骨下方,指尖的触感忽然有些不一样。
他摩挲着,沿着那个略有点不同的触感细细地摸了一遍,问她:“纹身?”
应如约已经紧张得快不能呼吸,他忽然停下来,她松了一口气,感觉到他的手指还在纹身上抚摸着,点点头,面色绯红:“就是那次……去纹的。”
那次?
温景然略一思索,立刻明白过来。
他的指腹在纹身上打着圈,熟悉它的形状:“是遗憾没有得手还是给自己长点记性?”
他的声音暗哑,糅杂着□□,性感得一塌糊涂。
那毫不加掩饰的措辞,让应如约有些局促,她咬住唇,想了一会:“纹的是一只拿着权杖的狐狸。”
狐狸狡黠机智,权杖通常象征权利。
那个纹身师形容这个纹身时,说:“孤注一掷的智勇。”
这是她给自己的孤勇盖的章。
温景然没再继续问下去。
他能感觉到有些事,在她心里是不宜触及的。
这么一停顿,他的欲念稍退。他埋首在如约的颈间,手指仍旧摩挲着她的纹身,一遍遍,像是爱不释手,也像是若有所思。
这样的安静一直持续到如约忍不住打了个哈欠。
温景然回过神,犹豫着是否要把胸扣替她扣回去,几秒后还是决定作罢,替她拉好毛衣。余光扫到她手边的陶瓷杯,替她揉了揉手指,柔声问:“刚才是想倒水喝?”
应如约开始犯困,她掩唇又打了个哈欠,眼里朦胧得含了几分水意。
顾不得想她提的问题还没有得到答案,也顾不得温景然,她抬手拽下枕头,垫在脑后,拥着被子卷了一圈,就这么沉沉睡了过去。
再有意识是还未睡熟前被温景然叫醒喝了水,不是单纯的清水,不知道加了什么东西,口感微甜。
次日醒来,天光大亮。
软和的被子四角掖平,窗帘只遮了纱帘,阳光正透过窗帘的缝隙如百叶格,稀疏落了一地。
应如约扶着脑袋坐起来,一时不知自己身处何方。
她今晚值小夜,上午休息,所以即使醒来发现指针已偏向十点,她还能不慌不忙地坐在床边整理思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