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样的,邓玲玲也上不来!
脑子里猛地晃过上次酒吧那张贴着窗户的脸。
是鬼!只有鬼才能做到。
想到这里,我全身涌上了一股寒意。
墨韧告诉过我,邓玲玲出过车祸,生死不明,所以说,现在站在外面的,有一半可能就是鬼……
我缩回了手,挣扎着重新回到了门口,问邓玲玲不是出了意外么。
“是,而且就是这个吕恪开车撞的我,他想杀我,就因为我穿了你的衣服。”邓玲玲言语之间竟是怒意,“都是因为你,聂云晚,我们都是被你害的!”
我握着刀的手颤抖了起来,她却笑得开怀,“我欺负了你,他要杀;同样的,你喜欢的男人,他更要杀。”
邓玲玲在门外笑个不停,我的心却越来越沉。
就算知道她可能会害我,我却还是想要出去。
因为我害怕,害怕墨韧会死……
我一遍遍得念着那个名字,走回窗边,提起刀就要砍下去。
身后却突然响起了声音,“这么想走?”
我扭过头,吕恪斜斜得站在那里,就那样冷冰冰得看着我,不喜也不怒。
我像是被当场抓包的小偷,窘迫、心虚……
吕恪走到我跟前,一把抓住我的手,那把明晃晃的刀在月色下,寒意毕现。
我紧张得说不出话,而吕恪就在那里等着,一直等着。
煎熬就快要把我吞噬了,我再也受不了,猛地推开他,问他到底想怎么样。
“是我要问你!”吕恪死死盯着我,每个字都沉在我的心口上,“我对你哪里不好?”
我没说话,他又逼了一句:“说啊!”
我打死不认,吕恪却一把夺过了我的刀子,“难不成,这刀,是用来杀我的?”
那个字眼彻底刺激到了我,转眸看向他,“你以为我是你,总是要杀人?吕恪,你自己说,这几天晚上去哪儿了?”
吕恪的眸子闪过一丝受伤,但是他很快笑了出来,“是,我杀人不眨眼,猜,今晚我又杀了谁?”
一瞬间,我感觉自己的心好像被他掐在了手里,喘不上气。
可是他偏偏继续说了下去,凉薄讥讽,“那小子,简直不堪一击。”
我脑袋空白成了一片,只剩下邓玲玲那句噩梦般的话在耳边回荡,我嘴张了张,却一个字都没有发出。
吕恪突然捏住了我的下巴,看着我眼睛,一字一句,“我,杀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