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巫忽然止住倒流烟气,像模像样的倔强着。
都护彻底蒙了,这些喜欢钻营的家伙就像是苍蝇,为了白花花的银子什么都做,但现在是在拒绝这位世子殿下给他们发财的机会吗?这根本就不是他们的风格。
“你不敢说我的想法还是你猜不出?”。
鸣棋故意在自己的目光之中展现了得寸进尺。看不到对方的眼睛,这种感觉真的让人无所适从。你不知道你的威严现在正向何处发挥。但是鸣棋可以确定,他现在动用了他平生最大的危险目光。如果是一般人绝对会受伤,他们会变得忐忑。不过似乎目前还没有人尝试过,因为鸣棋已经尽量收起他目光之中的锋芒,有些东西。不是他的每个客人都用得上。
浴危无毁的巫女。嗓音变得更加洪亮,“殿下现在想要扒开我的心看一看,要不然,就是把我”的生命送给那个女人。具体来说,殿下无时无刻不想着那个女人,但是今天,我在这里会告诉殿下一个秘密,殿下这一生遭受的全部背叛都将来自于这个女人。最初看到这一点的时候,我也很疑惑。因为这个女人的命格上显示,她是一个不能长久活着的人,但是没想到因为见到了世子,她不仅可以长命百岁还会享尽荣华富贵!”
鸣棋目光凝重,并不是因为女巫所说的什么背叛,那些遥远的无法证明的事情,而是因为她说中了他内心所想。的确,他从见到无忧开始,每个思考里边都会很慎重的包含着那个女人的利弊,他对此也表示疑惑,为什么想到所有的事情最先想到的就是会不会对她造成伤害?这女人在他的生命中就像是一个影子,无处不在的把他环绕,他曾经因为这个动用过一把刀在自己身上割出伤口,想用疼痛来湮灭那个女人,她什么都不会给他。当然她也没有骗他,她很明白的把这件事情告诉他,让他离她远点。
但是,没那么容易。
一切都没那么容易。他无法对抗可怕的命运。
“我和她的关系如何割裂!”你仔细想一下,他上一次问这个问题是是在三个月之前,那是一个很出名的巫师,远道而来顶着巨大的名声,好像还猜对了几件事,如果说那全是猜的,老天爷这是偏疼他了。鸣棋。有点相信那个家伙差不多有点能力在几经证明之后,他才去找那个人。很认真的问出了那个问题,得到的结果是那个人暴毙在他面前。
当鸣棋问出这个问题的时候,他提醒他自己这个时候是检验女巫能力的,关键时刻他不会全无反应,就算道行再怎么高。也会有本质的反应。最重要的是,这个女巫对此一无所知他不知道这是自己给她出的考题,如果他只是一个骗子的话,她会很自信的回答这个问题,就像他之前的那副模样。
女巫忽然捂住自己的胸口,“那是难以割裂的,坚韧的缘分!我知道她一直是您的死敌!但是这种缘分无法改变!您唯一能做的的就是把那个女人紧紧的拴在您的身边!”这个女人的面孔忽然出现了五官的具体样子,虽然只有一瞬间。但鸣棋看到了她脸上特别奇怪而且刺眼的一个疤痕,那个特别的形状,当那个记忆提到脑海时,剧烈的疼痛打乱了他想要继续那个女人记忆的节奏,到底是什么……一起戛然而止!
“我要我刚刚看到的你得面孔,如果你真的能够看到我的内心的话!”
又一次变得没有任何面容的女巫恭敬万分的摇头,“巫女是神的首奴,能够进入神的眼睛,看透这世上所有的隐藏,所有的藏污纳垢和所有的非分之想,但却唯独不能够看见自己的长相,职业女巫已经把一切都贡献给自己的首神,自己首神的面孔经常会借助女巫的面孔出现!”
鸣棋扶住自己的太阳穴,“我不需要这些冠冕堂皇的说辞,如果该了解的东西不让我了解的话,我会继续跟你们的合作,看起来这不光是我一个人需要的合作如果真像你说的刚才露出面孔,而且让我觉得头痛的人真的是神的面孔的话,那么这个合作很显然是他关心的东西,那也意味着你们会得到的是这次合作里面更大的成功!”
虽然那些神人还没有提出他们真正的要求,但是其中有一条鸣棋,知道一定是要在自己的脸上出没让自己丧失自己,重新看这张脸的权利,一想到今后他脸上的面容不再是现在这个样子,而是某个神的脸,他的心中涌起一阵恶寒。不过他还是不打算拒绝。
他抬起目光与女巫的目光相对,然后看到女巫那双隐在世界之中的双眼突然出现,而且这一次带来的是壁立千仞的黑夜,有一道白色的蛇影穿梭在无穷的夜色之中,那白色是如此的刺眼,以至于他的动作已经快成了一道闪电,但是仍留下了刺眼的痕迹,让人难以忘记。
女巫的声音响起,“把您留在她身边听起来是一定要让她在你身边寸步不离,但是其实可以用采用别的方式,您可以带着她的灵魂,永远的将她束缚,我们有那样的方法把她的灵魂好好的承装起来,用她的一生一世来陪您的一生一世,如果缘分足够的话,也可以是三生三世,但那要看您的造化与您的机遇。另一种方式就是直接把她带回来,但是她绝对是一把拥有着锋利边缘的宝剑在追随您的同时会割伤你,没有人认为这是一个好方法。如果您坚持要拯救那个女子的话,它当然也可以变成一个好方法而存在。”
鸣棋。很努力的想要听这个女巫在说什么,但是在他的脑海之中,另一个声音在呼唤着他。可是为什么他会认定这个声音是在呼唤他呢,这样一想的时候又完全不知道答案了,因为那个声音一直在喊,“拂月,拂月,”一开始这个声音的音色是低语的成分。
他不回答还能够忍得住,只是把他声音一路控制着从脑海里面送到脚底下,然后把它们踩的吱吱作响,但是随着这种声音不断的拉近距离,或者说是从他能看到的那片夜色之中一直穿透而来无限靠近的声音波浪。趋于无限靠近的时候。那种召唤已经变成一种汹涌的波浪,仿佛在他的体内引起了一股接一股的震动。紧接着包括都护在内,都听到了外面狼群的呼喊声。
都护大人很有些坐不住的,在椅子上来回挪动着,“今夜这些狼的叫声仿佛很特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