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这尼玛到底怎么办到的?
刚才还趾气高扬,意气风发的甄大老板,现在竟然如丧家之犬般,只敢将自己藏在墙角,用屁|股背对众人。
“兄弟,这是婚礼现场,你又是送花圈,又是打人,未免太过分了吧?做人做到你这种份上,简直有辱修养二字,哼。”
甄剑的认栽,确实震慑住绝大部分嘉宾。
不过,这场许家和郎家联合筹办的世纪婚礼,来了太多举足轻重的人物。
达官显贵。
向来官在前,权贵在后,类似甄剑这种有点不菲家产的巨型富豪,真论地位,在燕京都排不上第三档。
甄剑被强压一头,不代表,四五百入席的上流人士,尽皆废物到不够宁轩辕一只手打。
等这道声音传出,不少目光落向一位五六十岁,穿黑色正装,头发后梳的中年男子,官僚味很重,大概率是某权管部门的管事人。
“是陈山河,陈总会长。”
“这可是真正的大佬,现在这个阶段,也就这种背靠官家的权势人物,出面震慑了。”
现场躁动。
一群穿金戴银的嘉宾,顿时露出幸灾乐祸的模样,审视宁轩辕。
他们很想看看,这位突然跳出来的年轻家伙,究竟有多大能耐和胆魄,以一己之力,单挑全场。
“你跟谁称兄道弟?”袁术蹙眉,他很反感这样的称谓。
“我一个五六十岁的长辈,与你家这位主人称兄道弟,那是自降一等,算给足了面子。”陈山河提着烟,站起来说道,“怎么?给脸不要脸?”
“多少人与我攀附交情,陈某都不屑一顾?”
言外之意,他陈山河自降身份,站在宁轩辕的立场应该受宠若惊,往大了说,那是三辈子都未必能求来的荣幸。
“不管什么事,都没新人婚礼重要,这样吧,我牵个头,延期再讨论那女孩子的伸冤诉求,先让婚礼办完。”
陈山河听似当老好人圆场,不过在说完这句话之后,留给宁轩辕一道犀利的目光,意在震慑。
宁轩辕踩灭烟蒂,从头到尾都没正眼瞧过陈山河。
陈山河感觉自己的威严被亵渎,免不了脸色微沉,语气生硬道,“怎么?你还真准备给脸不要脸?”
“说句良心话,大家都是有身份的人,没必要为一介俗女闹得不可开交,天子犯法与庶民同罪,那是糊弄傻子的。”
“什么是律法?律法那是给权贵们束缚普罗大众的利剑,什么时候,普罗大众也妄图用律法,反咬权贵一口?”
陈山河这句话,让不少环抱双臂,幸灾乐祸的权贵,心有默契的跟着笑了起来。
“这个道理,大家都懂,别一腔热血折腾什么为民女伸冤,你不害臊,我都害臊。”
话音过半。
一道沉冷的质问,贯彻现场,“律法是权贵束缚普通人的利剑?这位先生的话,听起来可真有意思。”
轰轰轰!
齐整,震耳的脚步,滚滚而来。
陈山河本是漫不经心扫了眼,下一秒,脸色大白,数十位挂着‘御’字勋章的执法队,接管现场。
“御,御林军?!”
“这……”
哧!
唐峰立起眸子,冷冷扫了眼陈山河,“你要是不给老子一个满意的解释,老子当场斩了你!”
陈山河,“……”
“谁告诉你,律法是权贵束缚普通人的利剑?”
陈山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