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好歹是军,处理极端事件可以这么含糊不清?难道不应该,事先调查一番?”陈少保将目光落在不远处的叶志欢身上,眸底不自觉泛起一抹怒意。
若非这个不学无术的混账东西,一而再再而三主动挑事,今天这场风波,也不至于,闹到这幅田地。
说白了,完全是叶志欢咎由自取。
而叶康的出手,充其量算作为虎作伥,明知错在自己儿子,反倒恶人先告状,污蔑自己无事生非。
奈何,叶琦并不将陈少保的话放在眼里,他眸光眯起,冷笑道,“叶某做事向来秉公执法,并且眼力劲出众。”
“你这家伙,一看就不是什么好东西,将你就地正法,绝对是为民除害的大好事。”
“何况,叶康叶叔叔,为人品德一贯有口皆碑,他说你有问题,那你一定就有问题。”
很难想象,这样主观的论点,竟然出身自一位现役防务官的嘴里,而且信誓旦旦,吃定了陈少保在闹事。
终归是村子里的老辈们,看不过去了。
想着自己年纪大了,得罪人就得罪人了,但万万不能允许,这群有权有势的家伙是非不分,意图草菅人命。
“本来就是叶志欢先挑的事,你这防务官,咋滴黑白不分?再者,你都没目睹全部过程,哪来的底气,信誓旦旦说是少保的错?”
“就是就是,拿人命开玩笑,还摆出自己英明伟大,断案如神的样子,能要点脸吗?”
一群上了年纪的老人,七嘴八舌的议论着。
既然有人带头,后面敢说真话的人,也就跟着多了起来。
“本防务官断案,什么时候轮到你们这群俗人指手画脚?都给老子消停点。”叶琦顿时火冒三丈,这是在挑衅自己的威望?
一群刁民!
咔哧。
叶琦顺势抽出腰侧的战刀,盛气凌人的吆喝道,“再胡言乱语,当心老子以扰乱公务的理由,斩了你们。”
“没错,大人断案,有你们什么事?”叶康一边抑扬顿挫的拍打着拐杖,一边故作痛心的原地跳脚。
叶志欢则骂骂咧咧道,“爸,还啰嗦什么,宰了这陈少保就是了。”
然而,一番制止,非但没有压住群众抗议的苗头,反而有愈演愈烈的姿势,叶琦抿抿嘴,心里清楚这样闹腾下去,也不是什么办法。
“你刚说这小子冒充什么来着?”叶琦歪着脑袋,询问叶康,既然无法成功定罪,那就安排其他的。
叶康忙不迭回答道,“谎称万岁军旧部,甚至大言不惭的说,自己是那个人的嫡系心腹之一。”
叶康在提及‘那个人’三个字的时候,刻意加重了语气。
众所周知,那个人正是指前总兵统帅宁轩辕,曾经引领一个时代风采的盖世人物,即使隐退了,可他的名,依旧闪耀如亘古星河。
叶琦顿时像狗闻着了臭鸡蛋,他大手一挥,按住刀柄,“好你个狗东西,竟然盗用宁帅的名头行骗。”
“此等大罪,够杀你全家头了。”
为尊者讳。
严重起来,甚至足以诛九族。
“我的确是他的旧部。”陈少保神色不变,反而义正言辞的说出这样的一句话,语气笃定,不容置疑。
“你看你看,当着叶少督的面,这小子还敢信口雌黄,满腔谎言,简直太放肆了。”叶康点指陈少保,继续火上浇油。
叶琦则在这一刻,抽了抽嘴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