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令衍叹了一声,“安宁为你安排的路,是一条很好的路,你不该辜负她的苦心。”
“你放心吧,有孤在,谁也欺负不了她。”
萧令衍一个眼神,就有赵响带着人去了马车旁。
也不知赵响跟谢清远说了什么,谢清远转头就离开了马车,跟着赵响走了。
萧令衍背着手,淡淡道,“有时候,权力,比武力,有用得多。等你何时能睥睨谢清远,你何时才能真正地保护宋安宁。”
朗星舟垂下头,额前的碎发遮住双眸,让人看不清神色,不过须臾,他便一个转身消失在夜色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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望着与黑夜融为一体的身影,萧令歧砸吧了一声,掏出一小块糖糕往嘴里塞,“七哥,你何必跟个毛头小子说那么多?”
“安宁想拉他一把,孤自然不能辜负了安宁的期望。况且,永定侯府,不该断送在谢清远这样的人手上。”
萧令衍看着萧令歧手里的糖糕,蹙了眉,萧令歧不情愿地将糖糕递给小太监,“话说回来,这小子对自己也是够狠的。”
当初朗星舟被谢母喂了鹤顶红,扔到了乱葬岗,本该是必死无疑,可他求生欲望极其强烈,远超常人,竟然在毒发之时,将能看到的所有毒虫全部吞入腹中,以毒攻毒。
在乱葬岗生存下来的毒虫,常年吃腐肉,经尸水浸泡,其毒性非一般毒虫能比。
可正是因为如此,这些毒虫阴差阳错地竟救了朗星舟的命。
萧令歧感慨,“命这么大还对自己这么狠的人,还真是少见。”
萧令衍却是淡然一笑,“孤,十分欣赏。”
萧令歧却是忧心忡忡,“欣赏归欣赏,可他——到底是大哥的人。”
暗夜的微风吹起萧令衍的衣角,“那不是更好吗?把大哥的人撬走,孤的成就感更大。”
萧令歧:“七哥,你说这么些年,大哥一直藏在暗处,到底什么时候才现身?”
六年前,大皇子与永定侯在漠北一战双双殒命,但大皇子的尸首却从未找到过。
就连皇陵里,立的也只是衣冠冢而已。
萧令衍早就查到,大皇子不仅可能没死,甚至可能还埋伏在京城中。
他翘起嘴角,眼里闪过宿命般的杀机,“那必然,是能给孤致命一击的时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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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赵大人,你这是要带我去哪?”谢清远被赵响的人押着走,顿时酒就醒了一半,凉风吹在身上,他甚至还瑟瑟发抖起来。
赵响头都没回,“昭阳公主有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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