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般动静,自然也惊动了沈怜等人。
沈怜见着干呕的苏玉徽,一脸关切的问道:“怎么了这是?”
苏玉徽接过碧烟的帕子擦了擦嘴角,回道:“让夫人受惊了,玉徽没事。应该是早晨吃坏了什么东西……”
话还没说完,那打翻在地上的羊奶羹腥膻味挥之不去,苏玉徽用帕子捂住嘴又忍不住干呕了几声。
一旁的苏明珠关切道:“我看二妹妹似是难受的很,不若请个大夫来看看吧。”
苏玉徽连忙摆手道:“不用麻烦姐姐了,我回去休息片刻就可。”
见她这般,苏明珠脸上温和的笑意更浓了:“姐妹之间何必这么客气呢。母亲,我记得今日孙大夫好像在府上为瑾辰看病,二妹妹身体素来弱,不如请孙大夫来看看。”
沈怜闻言做出一副慈母的样子道:“还是明珠想的周到。你这一病病了好几个月了,也不知你院子里请的什么大夫,调理了这么久还没调理好,不若让孙大夫给你看看。”
一旁有人道:“还是二夫人体贴孩子,听说这孙大夫可是汴梁城中有名的杏林高手,一般人家都请不动他呢。”
话都说到这个份上了,众人以为苏玉徽会答应。
未曾想到苏玉徽脸上的笑意不变,柔声道:“夫人和姐姐的心意我领了,只是一直为我看脉的是城中的温大夫,若是再换成孙大夫,我怕温老会不高兴。”
在这汴梁城中的杏林高手,当属温、孙两位大夫,二人齐名,属于微妙的竞争状态,且听闻这温老脾气极为古怪,苏玉徽有此顾虑也属常事。
沈怜未曾想到苏玉徽竟这般说,脸上笑意僵了僵,不过随即又恢复了正常柔声道:“俗话说讳疾忌医,今日你身子既不适,便该让大夫瞧瞧。”
不等苏玉徽说话,一旁的苏明玟道:“娘,二姐姐只是想吐而已为什么要看大夫啊。我二姐姐院子里的翠竹说如果想吐的话,吃些蜜饯和酸枣就好了。”
这话一出,众人的脸色变了变,以一种古怪的神情看向苏玉徽,眼神微不可觉的看向她的腹部,就连素来迟钝的苏明缨也感觉到了气氛不对劲,有些不安的看着苏玉徽道:“二姐姐,她们在说什么?”
苏玉徽脸上笑意敛了敛没说话,问一旁的碧烟道:“翠竹是谁?”
碧烟脸上神情也不大好看道:“是外院的一个小丫鬟。”
苏玉徽早就防备着沈怜,内院用的都是月宫的人,只是外院粗使的丫鬟没怎么上心,未曾想到反倒是给沈怜可乘之机了!
沈怜看着苏玉徽脸色难看,嘴角微微勾起一抹笑意,但是面上却做出一副色厉内荏的模样,呵斥道:“你胡说什么,在哪里听来的胡话!”
苏明玟似是被沈怜这副样子吓着了,委屈的缩了缩肩膀道:“母亲不是我胡说,是翠竹告诉我的。”
没想到方才故意刁难苏玉徽的那个黄衣少女忽然开口道:“童言无忌,依照小女看此事怨不得四小姐。府上还是请大夫来看看吧,不然这苏家满门清贵可别出了什么丑事!”
她长相倒是不俗,未曾想到性子竟然这般刻薄。今日她接二连三的针对于她,苏玉徽心道自己何处得罪了她?
一旁的碧烟皱了皱眉,“这是临家的二小姐临语蕙,是临语姝的堂妹,自小与临语姝交好,我看今日之事她八成是故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