哇——
那具婴尸再次啼哭了一声,在我们还在愣神的时候,竟然以极快的爬了过来。
婴尸匍匐在地上,爬行的姿势就像一只蜥蜴。
他的速度很快,一下子就窜到陶江伟面前。
陶江伟大惊失色,慌慌张张往后退。
婴尸突然从地上弹跳起来,快如闪电,张开布满倒刺的嘴巴,扑向陶江伟的面门。
陶江伟只能下意识地举起右手臂挡在面前。
啊呜!
婴尸一口咬在陶江伟的小手臂上,嘴里的倒刺齐刷刷刺破皮肉,没入陶江伟的手臂里面。
“啊!啊!啊!”陶江伟惊怒交加,发出极其痛苦的嚎叫声。他手舞足蹈,拼命甩动臂膀,想要将那具婴尸从自己的手臂上甩下去。
但是那婴尸死死咬着陶江伟的手臂,怎么都不松口。
陶江伟一张脸已经憋成了猪肝色,人在陷入绝境的时候,再软弱的人也会做出疯狂的举动。
只见陶江伟伸出左手,抓住插在婴尸脑袋上面的碎玻璃,使劲一划拉。
噗嗤嗤!
腥臭的血水飚射起来,婴尸的头顶被划出一条老长的血口,头皮翻卷起来,就像破布一样粘在额头上,露出皮下白森森的头骨。
血水飞溅在陶江伟的脸上,陶江伟被鲜血一激灵,整个人就像失心疯一样,一边嚎啕大叫,一边用力拔出那块碎玻璃,又再次用力插入婴尸的脑袋。
噗嗤!噗嗤!噗嗤!
陶江伟整个人就像进入狂暴状态,那个充满文艺范儿的文艺小青年不见了,此时的陶江伟像极了一个杀人狂魔。他满头满脸都是鲜血,血水淋湿了他的头发,顺着他的发梢一珠跟着一珠往下滴。
陶江伟都不知道自己一连插了多少下,可能插了二三十下吧,婴尸满脑壳都被扎得是血窟窿,血浆突突突地往外喷。婴孩的头骨比较脆弱,整颗脑袋都被扎成了烂西瓜。头骨裂开,里面吧嗒掉出一团白花花的脑浆,就像一块嫩豆腐,落在陶江伟的脚下。
婴尸已经死得透了,只不过他嘴里的倒刺还插在陶江伟的手臂上面,摇摇晃晃没有掉下来。
陶江伟左手紧紧抓住婴尸的双腿,猛地一咬牙关,从喉头深处发出犹如野兽般的沉闷嘶吼,竟然硬生生将那具婴尸从自己的手臂上扯拽下来。
“啊——”陶江伟发出撕心裂肺地哀嚎,手臂上的一大块皮肉都被撕扯下来,露出里面鲜红夺目的肌肉,还能清晰看见肌肉上面的筋络。
啪!
陶江伟抡起那具婴尸,将其重重地摔落在地上。
吧唧!
婴尸被摔得四分五裂,小小的身体爆裂开来,里面的五脏六腑洒落一地。
而婴尸的嘴里,还挂着陶江伟手臂上的那块血淋淋的皮肉。
陶江伟脸色惨白如霜,踉跄着向后退了几步,血水淅淅沥沥滴落下来,怎么止都止不住。
梁清赶紧脱下背包:“快!我这里有止血药!”
梁清从背包里取出一个小小的医疗箱,从医疗箱里面翻出一个瓶子,里面装着淡黄色的止血粉,有点像我们平常用的云南白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