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看看他的信球样子!”
“……”
“当啷!”
柳生左右卫门猛然将腰间的长刀从鞘中抽了出来,双手紧握,刀尖上扬,执在身前,狭窄的刀身在灯光的照射下散发出流水也似的光芒,寒彻心扉!
我忍不住暗自赞叹道:“真是好刀啊!”
柳生左右卫门鹰隼一样的目光逡巡四顾,一一扫过众人,用生硬的汉语说道:“你们,这么多***人,谁敢上来,跟我左右卫门单打独斗!堂堂正正地比一比剑法!”
我一直冷眼旁观,无论是以灵眼看此人的气度,还是以慧眼看此人的魂力,都是上上之选。
他越众而出的动作,还有抽刀而出的麻利劲儿,更是高手中的高手!
众目睽睽之下,只身仗刀,挑战群雄,手更是连抖都不抖一下,实力之强,令人可怖。
其实想来也不会差,从日本远渡重洋而来的高手,必定是高手中的高手。哪个家族和门派,都不愿意让自己的脸面丢在异国他乡。
我们这群人中,若论山术、医术、命术、相术、卜术能胜过此人的,大有人在,但是如果说比试剑法,恐怕只有有限的人才能与之一战了。
江灵说过,柳生家族的“新阴流”剑技,已经可以算是日本的第一剑法!
与之对战,又有必胜把握的人,这我们这些人里,恐怕只有老爸。
但众人也不甘示弱,纷纷挺身而出,呼喊道:
“我来!”
“妈的,你们的剑术不还是跟我们学的吗?班门弄斧的玩意儿!”
“我来!”
“让我来看看日本人是怎么玩刀的!”
“……”
柳生左右卫门的脸上渐渐露出了阴冷的笑容,他嘴一咧开,硬邦邦说道:“我的新阴流剑技已经练成多年,剑上沾染鲜血无数,只是还未尝过***人的血!说不定,今夜就能一尝夙愿了!”
我深知其中危险,当即抗声道:“那就让在下来领教一下柳生家族的新阴流剑技!”
众人见我出声,都是一愣,场中登时静了下来。
江灵诧异地看着我,老爸也拉了我一把,我却置之不理,道:“你们日本人原来是客,忍者,虽然从事的是暗杀的勾当,但是我陈元方也愿意把你们视为术界的一份子!但是你们来到中国,来到中原,来到洛阳,却无缘无故一连袭击我两次!嘿嘿,这就有点说不通了。既然刚才武藏先生说是想要切磋切磋,那好,在下愿意跟你们切磋切磋,一来看看我中国的剑法到日本变成了什么模样,二来好让你们知道,什么才是根正苗红,什么才是渊源正朔!”
“好!”
围观众人立时爆出了一片喝彩声。
我是神相令令主,我既然出面,没有人敢跟我争。
柳生左右卫门看着我,目光如刀,只不做声。
我笑道:“我是麻衣陈家的陈元方,是神相令的令主,咱们两个比试,也不算辱没了阁下的身份吧?我敢打一个赌,十招之内,你碰不到我分毫,若是能碰到我,就算我输怎么样?”
众人都是一愣,柳生左右卫门更是像没听懂我的话一样,呆呆地长大了嘴。
我心中暗笑,嘴上却又道:“这样吧,以我的身份,跟你赌十招,是有点欺负人了,二十招!二十招之内,你要是能碰到我,就算我输,怎么样?”
柳生左右卫门环顾武藏三太夫、猿飞佐助、雾隠才蔵等日本人,各个脸上都露出难以置信的神情。
柳生左右卫门的喉结动了动,竟有些喑哑道:“阁下是在羞辱我,还是在认真说话?”
“当然是认真的,中国是礼仪之邦,人不犯我,我不犯人,哪有主动羞辱人的事情?”我款款笑道:“如果柳生先生还是不敢动手的话,那么我再加一个条件,二十招内,你碰不到我,我却能碰到你,这才算我赢;你碰不到我,我也碰不到你,还算我输。而且,你可以用剑,用刀,我不用任何兵器,怎么样?”
柳生左右卫门的鼻孔一下子翕张开来,脸色有些发红,血管暴露,神色狰狞,道:“你如此瞧不起我!”
“柳生先生,不要跟他比!”浑天成突然叫道:“他会一种法术,专门用来躲藏人的攻击,你跟他比,是上了他的当!”
“我说过,我还要碰你,否则也算我输。”我淡淡道:“柳生先生,你刚才不是威风凛凛地挑战我们吗?怎么,也是个只敢动口不敢动手的忍者神龟?”
“你!”柳生左右卫门怒发冲冠,吼道:“我跟你比!十招,刺中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