奶奶却骂道:“这个混账玩意儿,骂谁他奶奶的?老娘去剥了他的皮……”
陈超忍不住走上前来,看着我手中的“替身”,啧啧叹道:“就这皮娃娃一样的小东西,也能那么害人,真是不可思议!这要是对外人去说,说破天也不会有人相信……”
我道:“把这尸体送给您,留个纪念吧?”
陈超老脸顿时变色,连连摆手,逃也似地走开了。
陈汉礼又走上来,细细打量着我手里的“替身”,道:“这就是血鬼河童?已经灭掉了?”
我道:“这就是它的尸体。它已经魂飞魄散,不能再作恶了。”
说罢,我又高声道:“不但是血鬼河童,河底的水魅也已经被我灭掉!”
众人又是一阵欢呼,像过节一样。
我摆摆手,示意众人安静,然后道:“大家不要高兴地太早,毕竟魇魅血局还在。不过,魇魅血局虽然还没有破除,但是威力范围已经缩减至少一半!大家不妨再往里走走,到距离河水七八丈的地方站着,看还有没有先前那种异样的感觉。”
众人闻言,有不少人便开始试探着往前走,试探之下,见实情与我所说无异,议论声此起彼伏。
二叔上蹿下跳,大声喊道:“七叔,怎样!元方没让您老失望吧?”
陈汉礼不紧不慢地又点燃一根烟,嘬着烟嘴,一个劲儿的吞云吐雾,只不说话。
片刻后,人群渐渐静了下来,陈汉礼才吐出烟嘴,慢吞吞地朝我问道:“元方,你这次立功不小,大家伙都看在眼里了,只是行百里者半九十,魇魅血局一日未破,陈家村的惨案就有可能再次发生,就算血鬼河童被拔除,也功亏一篑。所以,你看这血局该怎么破呀?”
我笑道:“七爷爷放心,我已经有了破解魇魅血局的方法。”
三爷爷听见,吃了一惊,道:“元方,你当真?”
奶奶也干咳一声,道:“元方,血鬼河童刚刚被你拔除,你耗费精力不少,回去歇息歇息,再从长计议魇魅血局的破解之道,这是正理,不会有人怪你的。”
老爸道:“不要急功近利。”
老妈道:“熊孩子,别逞强!”
陈汉礼却道:“元方,你刚才不是在说大话吧?你真的有破解魇魅血局的办法?”
陈汉明走上前来,道:“老七,大嫂刚才说得对,这事儿需要从长计议!你又不是不知道,咱们联系了多少门派的道友,都无能力,这血局不是那么好破的。先小心提防着,只要不出事儿就好。”
陈汉礼道:“五哥,我看元方言之凿凿,不似虚言——元方,你说呢?”
我道:“七爷爷不必激将。我说一不二,您就瞧好吧,三日之内,必有结果!”
陈汉礼喝道:“好!七爷爷就佩服你这说一不二的魄力!像你亲爷爷!”
我微笑道:“谢七爷爷夸奖,元方勉为肖子贤孙。”
奶奶忽然冷冷道:“好了,元方累了,该休息休息。大家伙也都回去吧,站在这里,风吹日晒,也挺累得慌。那些个该防御的,还按元方之前的部署防御,不要大意。”
众人听了这话,都纷纷告辞,缓缓离开,奶奶自然没走,二叔和三爷爷也都没动。
这时候,一个年轻族人快速走到三爷爷跟前,低声说了几句话,三爷爷立即走了过来,对我们说道:“弘道,元方,张熙岳来消息了,他的药已经炼制好了,可以给弘智、元成服用。”
我连忙问江灵道:“灵儿,你的符咒准备的怎么样?”
江灵道:“早已经备好。而且我预备了四副,就怕不够用。”
我精神一振,道:“好,咱们这就去把弘智叔、元成救醒,等他们稍有恢复,就问他们之前发生的事情,看他们说些什么。”
我心中所想的是陈家究竟有没有出奸细,献血布局之人又是谁,而元化与此事到底有无干系?
这一切都有可能从弘智、元成那里得到些蛛丝马迹。
我正暗自思索,二叔忽然把脸凑过来道:“元方,你准备先救谁?”
我愣了一下,三爷爷道:“张熙岳知道咱们陈家出事,念在乡谊和旧交的情分上,他不但连夜亲自制药,在制好之后,又亲自送来,现在恐怕已经快到村上了。”
奶奶立即道:“这礼可太大了,不敢当。咱们快去公路口迎接张老爷子!”
从我们的位置,南去五百米,便是一条省道,东西车辆所必经之路,张家在禹都之西,陈家在禹都之东,要来陈家,也必从此省道经过。
我、老爸、奶奶、三爷爷还有非要同行的二叔步行前往省道、村道交叉口,去迎接张熙岳,而老妈和江灵则先行回家。
我们步速很快,张熙岳到的也及时,我们一行人刚到岔口,便见张熙岳的汽车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