感受着落在肩上的温度,姬舒眉头轻蹙了一下,“没吃饭么?力道软绵绵的跟个女人似得。”
“特么的,可不就是没吃饭的,如果不是在这里遇到你,老子现在已经过着神捕的生活了。”
听着她模糊不清的碎碎念,姬舒眉头轻蹙了一下,侧过头来。
没想到他会突然侧过头,顾旖蕴含着大力的手也没来的收回,就这样,悲剧发生了——
她竟然一拳砸到了姬舒的脸上。
姬舒冰冷的视线直射身后一脸无辜的人,唇角换换的扯出一抹凉薄嗜血的笑容。
“活腻了。”
看着他那冰冷寡薄的眸子,顾旖艰难的吞了吞口水,“那个……是你突然转过来的。”
这个该死的死太监,她能说他活该么?
“呵呵!”姬舒阴恻恻的笑了一声,虽然在笑,眼里却有一种挥之不去的危险,“这么说,倒是我的错了?”
“不不不,是我的错,我的错,呵呵……”
就是你的错,也是你活该。
“你似乎很不服气?”他慢悠悠的把书放到桌上,一只手撑着脑后慢悠悠的打量着顾旖,动作虽然慵懒,身上的寒气却嗖嗖嗖的往外冒着。
“没有,我很服气。”
她能服气么?明明没错,都要被硬逼着说我错了,一般人都忍不了好么?
幸好她不是一般人!
“哼!”瞧着苏他狗腿的样子,姬舒轻轻的哼了一声,“你休息吧。”
闻言,顾旖眼睛忽然一亮,脸上的笑容也格外的渗人,这下好了,那个道兄也应该回来了。
就在她即将踏出房门的时候,姬舒阴恻恻的声音又传了过来,“要去哪?我记得你的床就在这。”
顾旖的脚步的猛地便僵在了原地,嘴角不停的抽蓄着。
这个死太监真是他不要脸了,她要去哪到底干他什么事?还有,她的“床”现在不正被他躺着么?
不管心里有多少抱怨,她依旧将自己的生命放在第一位。
再说,皇叔马上就要来救她了,到时候,她还会怕这死太监么?
想到姬舒被自己虐哭的场景,她脸上不禁浮现出一抹笑意,“没什么,我就是去上个茅房拉个屎。”
姬舒一直生活在阴暗的地方,没有温暖,没有阳光,他成为东吴九千岁开始,便没有人敢在他的面前笑。
他目从未在任何一个人脸上看过这种笑,似乎于瞬间点亮了万里河山,带着独属于自己的风韵。
于是,顾旖这么一笑,就仿佛有什么说不清道不明的东西突然撞进了姬舒冷硬的心,不尖锐,却突兀的让人难以忽视它的存在。
他不悦的皱了皱眉,脸上出现了有史以来的第一抹龟裂,自己竟然看一个男人的笑而看呆了!
耻辱,这简直是耻辱!
发泄似的抓过一旁的书,他低沉的吐出一个字:“滚!”
“……”顾旖脸上的笑意瞬间僵硬了,啊啊啊!好像撕烂他的嘴怎么办?
“我告退!”咬牙切齿的吐出一句,她娇小的身影逐渐和黑夜融为了一体。
西苑。
顾旖做贼似得将小道长拉到角落里,“怎么样,信送到了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