仿佛是自动缓过身来一般,陈葛天坐起了身子,浅浅的整理了下衣服,站起来,走到不远处的床头,拿起床头柜上的话筒,拨通了炳叔的电话。
没多久,应该是电话那头的有人接听了。
陈葛天对着话筒冷冷的说,“炳叔,是我。”
“少爷,您有何吩咐。”
“从现在开始,叶小姐出门的话,一定要派两名保镖跟随,吩咐保镖,除了保障叶小姐人身安全外,还要杜绝一切闲杂人等接近她。”陈葛天的声音真的好冷,就仿佛是北方里腊月天的雪花飞扬,寒气逼人。
他这是要做什么?是要限制她的人身自由吗?
谁给了他这样的权力,就算她和他有契约在先,但是,他也没有权力这么做。
叶子蓝坐不住了,她双膝跪在床上,带着几丝祈求,对陈葛天说,“不要这样,你不可以这样的,我有我的人身自由。”
陈葛天却全然没有理会她,而是继续对电话里的炳叔吩咐着,“以后,没有我的允许,叶小姐不可以外出。”
说完,陈葛天撂下了电话,他转过身,冷冷的看着跪在床上,满眼哀伤的叶子蓝。
抬起腿,本能的想上前安慰她一下,却终究还是收回了腿,继而转身离开了。
叶子蓝望着陈葛天的背影,蠕动着嘴唇,本想在进一步的求一求他,最后,还是失望的跪坐在了双腿上。
他的样子分明就是在告诉她,没有转圜的余地了。
在接下来的几天里,陈葛天没有在出现,而叶子蓝也被格格告知,可以在家无限期的放假,不需要去公司坐班,有什么需要,会临时通知她。
叶子蓝突然间就清闲了下来,她的活动空间局限在了别墅这样一个狭小的空间里。
就算偶尔,可以获得许可出去走一走,身后也一定会跟着两个保镖,两个保镖因为陈葛天特别交代的缘故,真真的就是寸步不离,紧随其身侧。
这就是金屋藏娇吗?
每到夜深人静,独立窗前,望着窗外瑟瑟的树枝,她就会一遍又一遍的这样问着自己。
汉武帝筑金屋,藏起阿娇,那又如何?
最后也没有逃过一个被遗弃的凄惨下场。
纵然百金重托《长门赋》,终未得挽回帝王心。
她也将会是这样的命运吗?
为什么会这样?
应该很陈葛天的不是吗?
他如此对待她,她应该表现的无动于衷,才对。
可为什么,不是恨,而是一丝丝的痛心呢?
她爱上他了。
这是多么难以面对的一个事实,这更是一件难以启齿的事情。可是,这却是一件真实的不能再真实的事情。
她什么都不能说的,唯有小心翼翼的掩埋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