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不宜迟,二叔即刻带着两位道长离开家中,奔至神婆的家门前。
见小道士也跟着一溜烟的去了,趁着孙先生不注意,孙廉拉起我,也跟着跑去看情况。
神婆家院门敞开着,正屋之内有人影晃过!
孙先生料定的一点不错,神婆果然带着她孙子回了自己的家中,想要带走神龛!
“这次看你们往哪里逃!”
马道长见状,叱咤一声,冲进了院子,一脚踹开了正屋虚掩着的房门。
可追至屋内后,却听他很是纳闷地道出一句:“奇了怪了,人怎么没了影子,跑哪去了?”
我们这刻站在院里守着,当时并未见到神婆和她孙子从屋里逃出,奇了怪了,他俩身形一闪而过,竟然凭空消失在了屋中?
我们跟至正屋里,神龛已经不在神婆家中供奉摆放,俩人全然不见身影,事情当真还是有些蹊跷,让人摸不着头脑。
神婆家神龛里供着的是她家祖上的神婆老老太奶,因而这神龛别人是取不走的。
她亦不可能是用术法偷摸地搬了出去,这可是大不敬,必须亲手将神龛捧着请出去才行,所以刚才的人影绝对是她们无疑,只是……现在躲在了什么地方?
马道长盯着里屋扫视几眼,甩手飞出一把符纸,分别贴在了里屋内的窗户和墙壁上,封住屋子,以免神婆用些我们不知道术法突然窜出逃走。
随之进屋的李道长观望片刻,断言道,神婆和她孙子肯定尚在屋内,家里说不定有什么密道暗室,见我们来到这里,于是躲了进去。
角落处的橱柜,柜门掩着,似是被开过。
李道长眉头微皱,上前将柜门拉了开,果不其然,真在里面发现一个隐秘的入口,连通地下,几道台阶通着下去,黑漆一片,他俩应当就是躲进这里面去了。
马道长看罢,横剑起符,对着入口处一道火神符直接拍下,一来可以照亮路径,二来能够扫清障碍,免得冲进这狭小的通道中,神婆要是想要暗箭伤人,无处闪躲。
“敕!火神召来……去!”马道长轻吟一句,甩手打出火神符,脱手化为一团炙热火球,直直地飞过了通道,火光映亮了整条暗道。
符纸没飞多远撞上了不长的台阶尽头处的一道铁门上,随之熄灭掉。
见还有道门在挡着,马道长立即跻身进去暗道,想要去将那铁门一脚踹开。
手持火神符,下去没走上几步的台阶,随着一声“吱呀——”声响,铁门被人拉开了,一个身影在门后出现,露出了半边身子,冷眼打量这一切。
二叔见到后,在上面喊着道:“魏婶儿,果然是你!看样子你已经无路可退,还是束手就擒,回头是岸吧!”
马道长也登时呵斥着道:“神婆老太太,身为道中人,你连同村之人都要杀害,真是丧尽天良,岂是正道之人的所作所为?”
“哼,这么快就被你们看穿了,”神婆语气冷冽,回言道,“事已至此,已经回不了头了,我是绝对不会束手就擒的!”
神婆说完,忽然抬手不知道扔了什么东西,当时只见几道闪闪银光朝着马道长直直飞来,已进密道的他无路可退,无处躲闪,急忙抽身倒退了出来。
“砰!”下面传来铁门被拉死的动静。
退回来的马道长抽着一口冷气,发现是三根银针刺到自己肩头,立即拔下来,扔到了地上,拿出张道符按压在了中针的伤口处。
马道长骂道:“是丧魂针!这神婆老太太不是管拜山祭神的吗?她哪来这么多三流阴阳术士才用的下三滥的术法,要不是她道行远不及我,如若不然,三针吃下,还真是会伤及魂魄!”
通道狭窄,无法闪躲,而神婆躲在下面的铁门之后,她又会些阴毒术咒,想下去十分危险,不长的一段通道,反而成为一道难以逾越的阻碍。
二叔站在通道入口处,大声道:“我说魏婶儿,你们现在既然无路可退了,就不要再做抵抗了,有什么事情,你出来,大家可以说清楚!”
“眼下还有什么好说的?”神婆冷冷地声音很快回了道,“你六叔是我们杀的,那几个村里人也是死在我们手上,只差一点,老秦也被我杀死,现如今我的手上已经沾满血腥,我什么都不在乎了!”
二叔听得一颤,急忙好声相劝:“魏婶儿,既然你也自知罪孽深重,那就不要一错再错,你是我们村里的神婆,德高望重,祖上世辈又是守神之人——你这样做,以后有何颜面去见你们魏家祖上的老神婆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