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说!”猛地将村长拽到了自己身前,二叔急不可耐道:“刚才那人是谁,说呀!”
见村长不说,二叔立即抓着他的衣服领子一阵猛摇,村长忙挣扎着去掰着二叔的手腕。
“咳咳,我……我哪里知道那人是谁呀?!”
村长猛地推开了二叔,脸上带着怒气:“人又不是我给害死的,我也不懂什么道行——我说季平,你三番五次地污蔑我,你是不是疯了!”
村长吼着道:“咱们村里懂道行的只有魏老太婆,除了她,我上哪知道这些?就算是我做错了事,可你也不能将什么事情都往我身上去推吧?”
二叔回喊道:“事到如今,你还敢装蒜!山神的化身石像被你偷着卖了的事,我们全都已经知道了,你难道还想狡辩?真以为我们冤枉你了不成!”
此言一出,村长脸色霎时间多出了几分惊恐,将眼睛瞪得大大的。
他身子颤了颤,向后倒退两步,扶着一旁的墙壁,惊讶道:“这事情,你们已经知道了?”
二叔冷笑:“你以为这事情还能瞒得住?以为杀人灭口就没事了?我可告诉你,再不说出刚才那凶手是谁、你的同党还有哪些人,别怪我不讲道理!”
村长那刻腿一软,已是跌坐在地,浑身哆嗦。
听到这话,他猛地站起身来,颤着声音道:“山神之事确实是我糊涂,但人他不是我杀的!”接着抓着我二叔的胳膊,忽然道,“我知道了,这肯定是有人想陷害我,这是栽赃,这是诬蔑,有人想置我于死地!”
眼下出了人命关天的大事,根本是瞒不住的,一会的时间,村里人都闻讯赶了过来。
先是见到了六爷爷的惨死,紧接着又听说村长还瞒了山神的事情,知道这些的村里人全都急了眼,围上了村长,说他这是要让我们村里遭了天谴,简直是罪不容诛!
光天化日之下,村长还敢杀人灭口,先不说山神之事,单单就这一事就足以让村人愤慨!
六爷爷在村里可是地地道道的老好人,谁家有事求他帮忙,从来不说半个不字,如今在村里遭了杀手,也亏村长下得去手!
面对千夫所指,冷眼横眉,村长仿佛丢了魂一般,呆呆地坐在地上,手抖得厉害,一个劲地坚持说自己没有杀六爷爷,也不承认自己还有什么同伙,这事情就是有人想要栽赃给他,可不能这么冤枉了他。
村里人的指责声此刻不绝于耳:“老秦,事到如今,你还有什么可解释的?”
“阴神庙是你搞出来的,陈叔也是被你激得病倒在床,连村里拜了几辈子的山神,居然也被你给卖掉了,你倒是说说,还有什么赃是值得栽给你的?”
村长抬起头,狠狠地咬了咬牙,可最终只是哀声叹了一口气,精神随之萎靡了下去,任凭大家怎么问他,就是不说刚才杀六爷爷的人是谁。
马道长这刻回来了,他去追刚才那人,一去十好几分钟,但凶手对我们村子周遭十分熟悉,轻车熟路,最终跑没了影子,将马道长甩开了。
他随之摊开手,右手心上,全是触目惊心的血点。
忙问他怎么回事,马道长大骂道,那人显然是有所准备,事先戴了一副铁手套,上面全是针刺,刚才反抗之时和他一掌对上,那人虽不敌他,登时被推翻,但自己也因此被扎伤了手心。
说话间,马道长捏着一张符往手背上猛地一拍,手心上又全是密密的黑色血珠渗着出来。
他一边用符擦拭这些,一边咬牙道:“这人道行不怎么高,手段倒是挺多,事先预备好的铁手套上八成浸过阴毒之物,索性贫道的道行还算过得去,这一下倒是不足以伤到我什么!”
李道长沉声断言:“这人既然知道你的出手习惯,而且又对这村里村外十分熟悉,能够跑脱,想必不会是什么村外之人,肯定是村中人!”
“秦村长,你当真不认得他是谁?”李道长转而看向面色无神的村长,虽不曾发怒,但有着一种不怒自威的压迫感。
村长抬起头,哑着嗓子道:“事情到了这种地步,我还有什么可瞒着的?我真不知道那人是谁,他为什么要杀老六,我也不清楚啊!”
李道长拧眉道:“老道我记得,似乎每次一出事情,你好像都是第一个过来的,关于这一点,不知你想如何解释?”
村长听到李道长这么问,只含糊地道了一句这种事情,他根本解释不清,鬼才知道怎么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