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徒非眼里簇起一团幽深的火,一手捏住那细白的脚踝,慢慢抚摸上去。
“你真的不是变态?”琳琅问。
“呸,什么变态,变态有我这样风流倜傥英俊潇洒的吗?”
“坏人也不会承认自己是坏人,你这叫欲盖弥彰。”
“……”
还是打一架吧,输了给你磕头,姑奶奶。
东方泛起了鱼肚白,渐渐天亮了。
男人仰躺在床榻上,被子仅仅盖到腰际,他似有知觉,抬起一只爪子放到额头上做忧郁状,另一只爪子则是很自然往旁边悄咪咪摸去,是凉的。
他迷迷糊糊的,又摸索了好几下,奇怪,这人呢?
司徒非睁开眼,意识尚不清晰,哑涩着嗓子朝外头问,“她人去哪儿了?”
“君后说盒里的首饰太少了,不太衬今个的衣裳,就去外头摘花了。”
“放屁!”司徒非骤然清醒了,愤怒的他忍不住扬起声音,“首饰少她个大头鬼,一声不吭搬光了我私房宝库也就罢了,还有脸嫌弃?!她有本事就不要动我的私房钱!”
藏几个宝贝他容易吗?放到床底下都能找着,她不当侦探真是浪费人才了!
小婢唯唯诺诺不敢说话。
一般君上在气头上的时候,除了淡定如山的君后,谁也不敢正面跟他对上。
不过话又说回来,自从迎娶女主人之后,男主人的脾气是日渐暴躁啊,三天两头就跳脚。
难道成亲了的魔都这样?
小婢胡思乱想着。
“等等,你说什么,她去摘花了?”
“是的,君上,燕儿姐姐领着夫人去锦绣谷了。”
“沃……日!”
那个妖女铁定会把他的心血给毁得干干净净的!
司徒非一个鲤鱼打挺跳起来,飞快穿好衣裳,连袜子也顾不得了,踩了一双红靴就跑出门。
他去到时,琳琅刚好站在一株芍药的面前,伸出纤纤素手,打算折了花梗。
“混蛋,住手啊!”
琳琅抬头斜斜瞟了他一眼,气定神闲。
“咔嚓”一声,罪恶的手折断了枝条,捏着那细细的梗儿,往鬓间松松别住。
侍女燕儿激动捏住了拳头。
她死定了,魔君绝对会生气的,小姐的机会来了。
燕儿是玉铃安插进来的眼线,受她指令,要让琳琅好好“翻个跟头”,最好还能让魔君厌弃她。燕儿想来想去,打算从锦绣谷入手。
琳琅大部分都待在殿内,对魔族的规矩与禁忌也不甚了解,她正好诱琳琅去锦绣谷摘花。
这锦绣谷可是君上的心血。
作为一名土木工程系的理科男,司徒非怀揣着一颗少女心,偏爱花花草草,把它们当做亲生女儿一样顾看着,谁敢动一枝半叶,就跟自家的小白菜被猪儿拱了,那都是要拼命的。
“我……跟你拼了!”
魔君果然红了眼,撸了袖子,跟琳琅打起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