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王嬷嬷在内房,还未出来呢。”
沈清点了点头,又看着暮雨道:“如何?能否断定母亲的脉象?”
暮雨仍旧摇头道:“奴婢无能,夫人的脉象这两日也跟上次探查到的无异,也未曾有过不适的地方,奴婢在想,会不会是误诊了?”
沈清却定定道:“你没有误诊。”
“什么?”
“妹妹,你可是知道了什么?”
沈清神情肃穆,将手中那封信递上去,道:“这是芸香公主给我带来的信,是花裳让人给送过来的。”
沈舟白将信上的内容看了一遍,也变了脸色:“钻心蛊?”
“什么?钻心蛊?”一旁的暮雨听到这几个字的时候,也是变了脸色,连忙接过信看了几眼,而后跟沈清道:“小姐,且容奴婢一些时间!”
说完这话,暮雨就跑出了房外,不知做什么去了。
沈清心头那股不好的预感也终于应验。
花裳在信上说,她一直都让手下的人密切注意着沈宁安的一举一动,就在前不久,从欧阳君手下一人得知,在大夏之时,曾经无意中听沈宁安提起过钻心蛊的存在。
至于这钻心蛊到底为何物,那人也不知情。
花裳觉得有异,就让人去查,但是却没查出来什么,直到后来在一位年迈的太医口中得知,这钻心蛊,乃是一种失传已久的蛊毒。
然而,那位老太医也只知道这东西是蛊毒,却并不知道如何解毒,也不知道这毒究竟如何诊治。
正沉默着,祁氏和王嬷嬷从内房走出,见沈清也在,不由得也有些诧异道:“清儿,你怎么也过来了?”
沈清跟沈舟白对视一眼,将手背到身后,又将那封信塞回袖袍中,面上不动声色的笑道:“过来看看母亲。”
祁氏也不觉有异,母子几人说了一些家常话之后,沈清和沈舟白就先出来了、
这边前脚刚出门,后面就被人叫住,转身一看,是王嬷嬷,此时也是满面忧容。
“少爷,小姐,夫人她……”王嬷嬷问的有些迟疑,但是却也肯定有什么不对。
今日少爷突然过来,让暮雨为夫人把脉,后来沈清也过来,虽然祁氏没有发觉异样,但是她却敏锐的看到兄妹两人对视的那一眼。
心里也隐隐生出一个不太好的预感,便找了个借口追了上来。
夫人是王嬷嬷看着长大的,在她心里就跟自己的亲生女儿无甚区别,祁氏能摆脱沈光耀这个人渣,她也打心眼儿里为其高兴。
但是发生了这件事,就不得不让她多想了,若是在夫人准备迎接新生活的时候出了什么岔子……
王嬷嬷不敢再想下去了,只是眼眶微红。
沈舟白跟沈清对视一眼,前者还是决定将这件事说出。
闻言,王嬷嬷也是身形一震,差点站立不稳。
沈清眼疾手快,连忙将她搀扶住:“嬷嬷……”
王嬷嬷捶胸顿足,哭道:“天啊,为何要让夫人她遭遇这么多磨难啊!”
沈清连忙安抚,又询问道:“嬷嬷,您先冷静一下,莫要自乱阵脚,您好好想想,最近这段时间,母亲身边可曾出现过什么人,或是发生过什么事?”
王嬷嬷摇头道:“老奴一直侍奉在侧,不曾发觉有异,如果有异常情况,肯定是要第一时间就去回禀少爷和小姐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