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可别冤枉人,谁喝花酒了?这里也不是青楼啊,人家可是正经的乐坊,你莫要一副嫌弃的模样看着我,不就是有些胭脂味吗?”
说话间,袁源坏笑道:“舟白,不是我说你,你打小就是在男人堆里长大的,也难怪闻不惯这胭脂味,不过我可跟你说,以后你也得适应一下,年后你就是要成家的人了,若是到时候嫂子见你这副德行,还以为你是嫌弃她呢!”
袁源拎起酒壶又给自己倒上一杯,道:“不如在你成亲之前,我就好好带你过来适应适应,你多来两次就能习惯了。”
“不必了。”
“啧啧……”袁源很是嫌弃的摇头道:“真是个榆木脑袋,后者你多去清儿的闺房坐坐,也能习惯。”
沈舟白不虞道:“你莫要拿我妹妹跟这些胭脂俗粉比较。”
“瞧你这话说的,我又不是那个意思,我是让你先适应适应女人的胭脂香味。”
沈舟白果断拒绝道:“算了吧,我妹妹和欣儿身上可没有这种艳俗的气味!”
闻言,袁源也深以为然。
每次与沈清同出一处,后者身上从未有过那些香甜的胭脂气味,而是一种让人很平静的幽香,清冷淡雅,跟这些市坊女子有本质的不同。
至于沈舟白那未过门的媳妇儿……
正所谓,物以类聚,人以群分,能与沈清交好,想来也不会差到哪儿去。
更何况,以沈舟白眼高于顶的性子,若是寻常女儿,定是看都不会多看一眼的,那敬欣想必也是一个好女儿。
如此想着,袁源咂舌道:“那便罢辽。”
将杯中酒一仰而尽,袁源很是沉醉的闭上眼,摇动着手中那柄玉骨折扇,身上一身深红色的锦服,更是将他那张漂亮到有些不辨雌雄的脸衬的愈发骚气了。
沈舟白在一旁皱眉道:“袁源,你就准备以后一直这么不务正业、混迹坊间吗?”
“瞧你这话说的,我何曾不务正业过?”
“你现在不就是吗?整天不干正经事,青天白日的跑来喝花酒。”
“罢罢罢,你可别说了,话说,你进门的时候就没看见那牌子上写着‘乐坊’俩字吗?我都跟你说了,这不是青楼,也不是喝花酒!”
沈舟白哼道:“也没甚区别,都是些烟花之地!”
袁源一个头变两个大,道:“好哥哥,你从前从来没有说过我这些的,今日是谁找你惹你了,来我这儿撒脾气了?”
“从前是因为不知道你私底下作风竟是如此糜烂……”
“打住打住,你可收了神通吧。”袁源终于听不下去了,坐直了身体,道:“你这么大老远的过来,该不会就是为了跟我说这些吧?到底有何吩咐,你快说罢!”
沈舟白眉头跳了几下,到底还是念在兄弟一场的情分上,没把这个骚包给揍上一顿。正色道:“之前不是听你说要去敬山神吗?你还去不去了?”
袁源纳闷:“你该不会就是为了这件事来的吧?”
“少废话,去不去?”
“你想不想我去?”
“当然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