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来父亲是怀疑是我将你调往忻州的啊,可是父亲也不想想,要是我真的想将父亲调往忻州,有必要等到现在吗?”
“我们父女不和睦也不是一天两天,我为什么不早点,为什么要选在这个时候?而且对我也没有真正的好处,我会做这么吃力不讨好的事情?”
听着沈清的话,也却是有几分道理,所以沈光耀心中的怒意稍显平复下来。
沈清继续说道,“父亲也知道你的女儿我就是一个养在深闺的女子,怎么会有那么大的本事影响朝廷对官员的任用?”
“还有,父亲,您要清楚我要是真的想干预,那件事情之后,您就已经是一介白身了。那里还能做半年多的六品官!”
“又怎么会有今天的调职成为四品官?”
沈清毫不留情的话,噎的沈光耀指着沈清说不出话来。
面对沈光耀不善的态度,沈清不紧不慢的说道,“父亲也知道的,这是事实,不过事实往往比较残酷,对吧,我的父亲?”
听着沈清的嘲弄,沈光耀却也不得不承认,朝廷的官员认命却是不是太子能一手操办的,毕竟现在太子也还是太子,而且按照自己亲眼看到的太子对沈清的态度。
她要是真的不想自己做官,就一定可以做到。
可是沈光耀仍旧有些怀疑这件事情是沈清的手笔,最后不死心的问道,“你说实话?真的不是你让太子这么做的?”
“我完全没必要这么做啊,我要是真的不想看到你就会把你调到偏远的地方,眼不见心不烦,有必要把你调往忻州吗?离着云京城这么近?”
沈光耀也在朝堂混了二十多年了,对于大夏的天下还是有一部分了解的,忻州这个地方确实距离云京城不远,而且也不是什么贫困的地方,虽然比不上云京城的繁华,也算是富甲一方。
按照沈清对自己的恨意,她要是想做就不会将自己外放在这么一个好地方,一定会选择穷山恶水的偏远地区流放自己。
于是沈光耀给沈清留下一句狠话之后,就离开了,对于沈光耀的狠话,沈清一点也不在意,看着沈光耀离开,就吩咐李嬷嬷,让卫三跟着动身。
为了方便引出一直藏在暗处的沈宁安,沈清顺着沈光耀的请求,顺理成章的给沈光耀调职,云京城毕竟是大夏的国都,有很多事情不方便。
所以将沈光耀调往忻州之后,就看暗处的沈宁安能不能安奈的住,不接触沈光耀这个父亲,只要……
沈光耀调往忻州的事情,老夫人和沈月灵很快就知道,毕竟沈光耀拿着圣旨回来就怒气冲冲的直接去了沈清的清荷苑,路上也有不少下人看见。
老夫人当天就将沈光耀找过去问话,因为老夫人和沈光耀想的一样,也是认为这是沈清做的手脚,看到沈光耀进门,老夫人就直接问,“是不是沈清做的?”Μ。
“母亲,儿子刚开始的时候也认为是沈清求太子做的,可是后来仔细想想,这件事情应该不是沈清做的。”
然后将自己和沈清的对话给老夫人复数一边。
听完儿子的话,老夫人反倒更加认为是沈清别有所图,听到自己的母亲提起之前在沈清手里吃的亏,沈光耀也有些僵硬,不过还是说道,“她是正的想做,没必要这么不痛不痒的,肯定会做的更绝。”
“最重要的是,这件事情她没有从中得到什么。”
“还有,母亲,现在圣旨一下,就算是这件事情真的是沈清在背后做的手脚,儿子也只能接受,不能违背,这是圣旨。”
沈光耀的最后一句话,让愤愤不平的老夫人明白,就算是沈清做的,可是沈清是未来的太子妃,太子愿意为了讨好沈清将自己的儿子调往忻州,可是自己跟太子却没有一点关系。
因为自己和自己的儿子,跟沈清的关系不和,太子想来也是知道的,再加上儿子养外室事情,祁均无那个老匹夫也不会在为了自己的儿子说一句话。
相比于不确实事情是不是沈清做的,沈月灵早就在心里认定是沈清的手笔,就是一时半刻想不明白沈清这么做的用意。
正在沈月灵苦恼的时候,秋月进来禀报说,祁王请她出去游湖。
沈月灵有些惊讶,从祁王的母妃惠妃寿辰之后,自己就一直在府里养病,这段时间也没有在见过祁王,没想到祁王会在这个时候邀请自己游湖。
可是听到秋月说祁王的马车已经等在沈府的门口了,只得吩咐秋月给自己梳妆更衣。
等沈月灵收拾妥当坐上马车,就看到了坐在马车里的祁王,对于祁王亲自来接自己去游湖,沈月灵还是有些惊讶的。
不过祁王却没有理会沈月灵的惊讶,自顾自的问道,“沈光耀这次突然被调往忻州,沈清一定是有目的的,只是现在看不出来罢了。”
之前也在思考这个问题的沈月灵,接到,“王爷您是说……”
沈光耀走的很急,接到调往忻州的圣旨第二天就带着自己的东西和两个通房丫头走了,送走沈光耀这个名义上的父亲,沈清就回到了自己的院子。
回到房间之后暮雨就愤愤不平的抱怨道,“这老爷真的是太过分了,去忻州赴任不仅没有跟夫人说一声,还带着那两个新收的通房丫鬟,真是一点都不顾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