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小林真的不想让情况发展成这样!
他不是一个嗜杀的人,在打破这矿山的时候他也就想着把那些拿枪的俄国人全部干掉,至于来这里想发财的家伙就让他们自己走人算了。特别是一些老人和妇女,杨小林没有想过把这里杀一个鸡犬不留。
可是从把那些劳工放出来的时候,局面就失控了。那些劳工对俄国人的仇恨显然是日积月累,已经达到了不可控制的地步,当火山爆发的这一刻,他们把所有的愤怒和屈辱全部发泄了出来!
看着地上那一具具尸体,可以想象他们临死前的惨不忍睹。杨小林的心有些酸酸的感觉,他真的不想这样!
现在阻止是更不明智的行为,那些矿工需要发泄,土匪们也需要发泄,战斗中的九死一生让他们的情绪很不稳定。假如自己强行堵住这个发泄口的话,就像在奔腾的洪水面前竖起一道墙,其结果是墙和洪水成为势不两立的局势。
“钱尧,你以后怎么打算?”杨小林的眼睛从哪*些尸体上面挪开,不再去看他们。
钱尧走到他跟前说道:“当家的,我们这些人没有活路的,关内的肯定是回不去了,就是我,也不可能再去官府做事。如果当家的不嫌弃,我带着兄弟们以后跟着你。”
杨小林要的就是这个结果。轱辘山上的人马只剩下三十多人,这点人回去也当不了土匪了,所以他必须补充兵员。这也是他一心想打这矿山另一个原因。
这些矿工好啊,成分基本上是平下中农,苦大仇深,容易被满足,容易被忽悠。他们的加入还可以彻底改变轱辘山土匪当家的局面,有利于自己对部队的重新打造。
杨小林听到钱尧这样说,笑了一下:“我哪里会嫌弃?只是我们轱辘山和其他的地方不一样,日子苦是其一,最主要的是我们只抢洋人和朝廷,危险的很。能不能吃苦?怕不怕死?”
钱尧咧嘴笑了一下:“还有什么比在这矿上干活更苦?这一次要不是当家的救我们,大伙都要死了,还怕什么?”
杨小林点头:“好,那你去组织一下人手,记住千万不要勉强兄弟们,如果不愿意留下的,我给他们分一些粮食,钱财也行,让他们回家去吧。”
钱尧很是感动:“哎,当家的仗义!”
杨小林笑道:“别喊我当家的,看的起我喊声大哥就可以了,以后咱们一个锅里吃饭,同生共死这话不说,难福同当是肯定的。”
钱尧的组织能力还可以,这么纷乱的局势下他很快就把所有营房中间有威望的人都找来了。当俄国人被杀光之后,这些人的激情也慢慢的退去。
不对,俄国人没有被杀光,多姆力克莎娃还活着。
二杆子之所以被人称作二杆子,就是因为他二杆子。用普通话说,这人有点愣!
他真的觉得这个俄国少女不错,只是他表达爱情的方式显然不够浪漫,多姆力克莎娃现在是泪流满面,一种深深的耻辱感让她觉得不知道该怎么面对以后的生活。
二杆子从她那白皙的身上爬下来,无比眷恋的看着刚才被自己肆意蹂躏的肉体,当看见床单上面那点点落红之后,他非常满意,他觉得把这个俄国人女人娶回家去也是一个不错的媳妇。
于是他自顾说道:“你别动,我先把你藏起来,不然他们会杀了你的!他们都是坏人,就我是好人。”
多姆力克莎娃的汉语水分十分有限,在现在这种心情下更是不知道这个中国男人说的是什么。她看见二杆子在屋里转了一圈,然后拖过一口大箱子,二杆子把她从床上抱起来放在箱子里面,然后对她做了一个噤声的手势。
“你在这里躲着别动,等一会我跟他们一起走,回头我跑回来把你放了!以后你跟我一起过日子,我存了一点钱,够咱们买两头牛的,我不当土匪了,天天搂着你睡觉,你给我生孩子!”二杆子也不管她明白了没有,反正自己明白就行。
他在憧憬着自己未来那美好的男耕女织的生活,可是二杆子根本没有想过这个俄国女人愿意为他织布么?在他的观念里面,自己睡了这个女孩,还是她第一个男人,能娶她她应该很高兴了。
多姆力克莎娃也不知道二杆子说什么,她现在也不想说话,厌恶的看了二杆子一眼,扭过自己的头,一幅爱怎么样就怎么样的架势。二杆子见她没有啃声,当即笑了:“好,就这么说定了,你在这里等我,不准出来!”
因为二杆子的保护,多姆力克莎娃成为整个矿山俄国人唯一的活口。
临出门的时候,二杆子想了一下,反身把门给反锁上,这样外面的人进不去,那女人也跑不出来,二杆子对自己这一招非常满意。带着对未来幸福生活的无限憧憬,他听到有人在广场那里喊集合,赶忙跑了过去。
虽然他已经准备当逃兵了,但是二杆子还是很仗义的,最少要把这一仗打完,不能半路撂挑子。再说了,自己藏的那点钱还在轱辘山后山的一个山洞里面,指望着拿出来买牛呢。
大广场上面好几千人,愿意跟着杨小林走的劳工有一千多,这些人大多是无牵无挂的,不然杀官造反的事情谁敢去做?中国的老百姓胆子很小,走上这一步真的是实在没有活路了。
二杆子跑过来的时候彪子一把拉住他:“你怎么才来,是不是再那婆娘身上起不来了?那大洋马味道如何?”
二杆子瞪了彪子一眼:“没啥味道,像条死鱼一样,完事被我给宰了!”
彪子有些失望:“我说你小子太不仗义了,你好歹吃剩了也给哥哥尝尝呀!”
二杆子怒道:“你是谁哥哥呀?我告诉你,以后咱们俩你是你,我是我,别那么亲热。”
彪子的耐心显然已经被他磨尽了,一把抓起二杆子的衣服领子:“没完了是么?看看老子这只手,已经为你掉一根指头了!大洋马也让你先骑了,你还想怎么样呀?”
两个人正在纠缠,金大刀忽然从旁边走了过来,一人一巴掌打在脑袋上面:“干啥?造反啊?”
彪子忙的把手松开,金大刀看看他们,叹息了一声:“你们两个也是我的老兄弟了,看看这个院子里面,当初咱们带队伍下山投奔刘大哥的时候那好几百人呐,现在还有几个了?你们自己还要打?”
彪子听了转头看了一圈,当初的那些兄弟只剩下十来个人了,心中有些伤感:“大哥,我们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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