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4章这个女人,是为了他?
“新宠?”南宫辰看了一眼缠绕在丫鬟手上的雪白小蛇,就听舒暮云说道:“白羽赤尾蛇,这可是个好东西,只出门一次就被我遇到了。”
正说着,那被小蛇吸着血的丫鬟突然闷声倒地,两眼无光,唇色发紫,看着有气进没气出的模样,显然是中了剧毒,且身上迅速长出黑斑,以肉眼可见的速度蔓延全身,黑斑下的皮肉,似乎变得极为脆弱,出现了松坠的现象。
盘在丫鬟手上的小蛇“嗖”的一下迅速朝着门口游走,舒暮云眉尖微挑:“想逃?”
手指翻转间银针乍现,“咻”的一声射中小蛇的尾巴,银针死死的将它钉在了地上,舒暮云上前就扼住小蛇的七寸,将它放进了笼子里,想要驯服它,还得花一些时日才行。
南宫辰见到这一幕不可谓不惊讶,正常的女人见到蛇都避之不及,可舒暮云却拿它当宠物?
这样想着,唇角不自觉的勾出一抹弧度,把这样的女人留在身边,断不会觉得无趣,不是吗?
可唇角还没勾起来,脸色突然又黑了下来,一把抓住舒暮云的手:“你的手怎么了?”只见舒暮云双手通红,严重得的些肿了起来,怒道:“他们对你用刑了?”
说着,手中的拳头捏得‘咯咯’作响!敢动他的女人,找死!
满身怒火腾升,地牢顿时充斥着他的杀气,他非要那老太婆也尝尝用刑的滋味!
想着,转身就要找太后算帐!
舒暮云懵了一下,见南宫辰怒不可遏的模样,有些摸不着头脑,愣愣的说了一句:“不是,这是采药时冻伤的。”
一只脚刚踏上石梯的南宫辰登时顿了一下,眉头蹙得更紧了,又走回来抓起舒暮云的手看了看,薄唇紧抿,这女人,是为了他?
心下又是五味陈杂。
“既然都找到这了,那我们走吧?”舒暮云抽回自己的手,稍微摆正了一下背上的药篓,无所谓的说道。
南宫辰稳下心神,沉沉的“嗯”了一声,扫了一眼那被灰布蒙起来的药篓,先一步走出密室。
密室外,乾帝与太后已经站在那里等着他们,眼见舒暮云分毫无损的出现,太后瞪直了眼睛:“你……”
舒暮云摸了摸鼻头,笑道:“我还以为是谁花那么大手笔来抓我,原来是太后娘娘,这还真让我受宠若惊啊!不过有一事我不是很明白,我舒暮云行得正走得正,也没有做什么对不起太后娘娘的事,太后娘娘是为什么要抓我?”
此话一出,太后便拧紧了眉头,抿着唇一语不发,许久,才憋出一句:“端午宴上,你未曾对哀家行礼,乃大不敬之罪,哀家要处罚你也是情礼之中的事!”
南宫辰冷着眸子睨向太后,可太后的目光却一直落在舒暮云身上,丝毫未觉南宫辰已经盯上了她。
乾帝拧着眉头站在一旁默不作声,似乎是默认了太后所说的话。
“呵呵。”舒暮云当即回了个既笑又不是笑的表情,并未回话。
端午都过去那么久了,现在还拿出来说事,真当她傻吗?不过她本来就没打算太后能给出个所以然的答案来。
笑道:“这种地牢,这宫里怕不止这一座两座吧?我记得大乾律法中有提到,除了宗正寺,大理寺,京兆府,其他地方,是不允许建牢的,太后这是顶风作案啊?还是因为,太后贵为太后,权力滔天,所以就算她要建十座八座牢,都没人管呢?”
说这话时,舒暮云看向乾帝,意有所指,乾帝顿时拧紧了眉头,心下对舒暮云更为不满,他可是一国之君,舒暮云居然敢这样质问他!可舒暮云说的却又句句属实,他找不到可以反驳的理由,当下便装作没听到的模样,无视舒暮云的话。
其实太后建的地牢,他是默许的,只是被舒暮云这般挑明,若是硬要包庇太后,这让天下的百姓怎么看他?
见乾帝始终抿唇不语,舒暮云也不打算再跟他们多废话,对南宫辰笑道:“走吧。”
南宫辰眉尖微挑,有些愕然,他本以为舒暮云会追究到底的。
只见舒暮云在经过太后身边时,一抹银针快速的从她手中飞出,直接刺进了太后的脖子之中,太后只觉脖子间传来一阵刺痛,还未来得及反应是怎么回事,舒暮云手指一收,银针便顺着丝线收回了袖中。
“啊——我的脸!”只见太后脸上不知为何突然出现黑斑,而且奇痒无比,这刚一抓,太后的指甲就全是血痕。
这一状况吓了周围的人一跳,就连乾帝都被惊得连退几步,只见太后捂着自己的脸不停的叫道:“哀家的脸!好痒,啊——太医!快叫太医!”看着沾在自己指甲上的血,她生生忍着不敢再往脸上抓,可是痒意涌上来时,她却没办法控制自己。
不到一会儿,她的身体也开始痒了起来,暴露在外的手随即也长起了黑斑,速度之快,让太后一阵惊恐,她瞪着眼睛看着自己的手:“啊——哀家的手!哀家的手啊!”
舒暮云才走出没多远,就听到太后一声鬼哭狼嚎,身后已经乱成了一团,她没有停下脚步,甚至连头都没有回,脸上的笑容却随着太后一阵阵的哭喊声越来越大。
这可是刚刚刺过白羽赤尾蛇的银针,你就做做我的小白鼠,好好尝尝这滋味吧,太后!
“你做了什么?”南宫辰回头睨了一眼,舒暮云的小动作他不是没有看到,但却未想到太后会出现这样的状况,便拧着眉头问了一句。
舒暮云脸上的笑容顿时敛了敛,虽说南宫辰与太后不和,但太后怎么说都算是南宫辰的奶奶,她这样幸灾乐祸,嗯,不好!
摸了摸鼻子,咳了一声才说道:“放心,这点毒,不碍事的。”那毒的份量下得不多,而且毒素已经被她用别的药中和了一下,不会出什么大问题。
“本王问的不是这个。”南宫辰眉头又深了两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