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院子外头就这么一条路,她也无从选择,只能赌一赌运气了。
走了不多时,便又看到一条岔路。
梁嫤在原地犹豫一瞬,下意识的选择了右手边的路,快步小跑起来。
鹅卵石的小路走到尽头,竟是个斑驳的红漆门,门上朱红的漆皮已经有些剥落了。门上的铜锁也已经生锈,似是很久都未曾打开过的样子。
走错了?
应该走另一条岔路的?
梁嫤跺了跺脚,现在再回去,不是耽误时间么?
她心里有些急,看了看院门两旁的围墙。
墙头不高,弧形蔓延,低的地方也就比她高出一头多的高度。
她四下看了看,找到一处略低些的墙头,手攀在墙头上,脚蹬着墙壁,奋力的把身子往上送。
滑落了两次,手上的皮也蹭破了,似乎渗出了血来。
梁嫤顾不得疼,似乎已经找到些窍门,奋力往上一跃,胳膊紧紧扒在墙头上,脚蹬着墙壁,整个身体往上蹭。
眼看就要翻过去了!
梁嫤心下一喜,手上一滑,重心偏移,整个人猛的从墙头上栽了下去。
她紧咬牙关,才没惊呼出声。
好在这时摔在了外头,若是摔在里头,她岂不还要再爬一次墙?
梁嫤揉揉着摔疼的膝盖,腿,脚腕,幸好院子外头是松软的土地,虽有些疼,但也没摔断骨头摔断腿。
梁嫤紧张的从地上爬了起来,借着昏暗的天光,费力的辨别着方向,向旁边的小路上走去。
她摔了一下,动静不小,可是也没听到有人过来的声音。
这宅子没住人么?
梁嫤正想着,脚下不知被什么东西给绊了一下,险些让她栽倒在地。
天色已经彻底暗了下来。
她回头去看,吓了一身的冷汗。
天光太暗,她急着辨别方向,竟没注意脚下居然躺了个人!
那人不知是喝醉了还是怎的,躺在地上一动不动。
她被他横在路上的腿给绊了一下,那人也立时醒了过来。
梁嫤掂腿就跑,那人却是比她动作还快,翻身从地上一跃而起,飞身而上,扑了过来,一把抱住她的腿。
梁嫤被他抱住腿,栽倒在地。
她揉着磕疼了的手肘,从腰间摸出小木棍,和那婆子的簪子,反手就往抱住她腿那男人手上扎。
那男人吃痛,却是忍着疼,闷声的哼,并未大叫。
梁嫤十分诧异,手上却毫不放松。
男人反手握住她的手,一把夺过她手上的小木棍和银簪丢在一旁,声音隐含压抑和怒气道:“你干什么?!”
梁嫤嗅着扑面而来的酒气,知道这人是喝醉了,不欲和他纠缠,只想快些逃走。可分明是喝醉的人,力气却大的惊人,他的手如鹰爪一般,死死的钳住梁嫤的手腕,任她挣扎,甚至她低头狠狠咬在他手上,他都不放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