圣上闻言一愣,“梁刺史?”常乐公主点点头,“父皇不知道么?梁刺史随顾家进京寻父之时,恰遇世子也与顾家同行,路上梁刺史见识世子英武不凡,便芳心暗许。即便阿耶您赐了婚,梁刺史也不退缩!这次要追着世子去边疆,根本
不是为了救死扶伤,乃是为了追着世子而去的!”
圣上闻言,目光沉冷下来,“放肆!这成何体统!”
常乐公主在心中暗自冷笑,拳头更是得意的攥紧,惹了父皇生气,看梁嫤以后还有什么好日子过!圣上却是抬手将给常乐公主擦泪的帕子掷在地上,“梁刺史在江东救死扶伤,广受赞誉!可见其心至诚!当初江东瘟疫肆虐之时,有谁敢主动请命前往江东控制瘟疫?她一弱女子,不惧生死,大意前往。如
今更是请命去往战场,只是为追逐个情郎,就不惜冒着生命危险么?!”
常乐公主还未从自己的得意之中回过神来,就被圣上冷脸斥责,笑容和眼泪,都僵在脸上,好不狼狈。
圣上起身,胸膛起伏,好似被自己的宝贝女儿给气的不轻,“同是女儿身,怎的梁刺史心中装的是百姓,是社稷。而出身皇家的你,想的却只有儿女私情?”
常乐公主闻言,噗通跪在地上,“父皇息怒!父皇息怒!”
圣上淡淡看她一眼,“念你年纪小,不懂事,这次就罢了。日后再有这诋毁之言,朕定要罚你!”
常乐公主诧异又伤心的看着圣上,却在圣上的目光中不得不低头认错,“是……儿记住了!”
常乐公主在宫人的搀扶下,才狼狈站起。
却听闻圣上轻缓道:“纵然如此,但朕亦觉得,让她去边疆不妥……边疆战况危急,条件艰苦不说,她一个女子,周围都是杀红了眼的血性男儿,这如何使得……”
常乐公主闻言,莫名的看向圣上。
父皇这话,听着有道理是有道理,这么却觉得有点怪怪的?
圣上密信朱批:“不许去,立即返京!”快马送去广陵。
可当圣上的密信送到广陵的时候,梁嫤已经带着从上官家庄子上收割炮制过的第一批鸦片,前往边疆而去了。
她临走之时,上官夕说什么也不肯,一双眼睛哭的桃子一般红肿。
后来又收拾了行礼,非要撵着她一起去。
还是梁嫤告诉她,她有更重要的任务留给她,她才擦干眼泪,听她吩咐。梁嫤告诉她,让她一定盯好那片御米,第一批果实收割过了,但陆续还有更多成熟的果实,一定要好好收集起来,炮制过后,送往边疆。并且在果实全部成熟以后,一定要将种子全部收回,不要落入旁人
手中!事关重大!
上官夕原本以为是梁嫤故意敷衍她,随便找个事情搪塞她,好不让她跟着去。
可见到梁嫤郑重其事的再三叮嘱,且第一批收获的鸦片,她看的很紧,打包带走时候也谨慎再谨慎。
上官夕才相信,这片御米真的对梁嫤来说真的很重要,这才答应下来,她会好好留在广陵,在大后方,鼎力支援她。
上官睿行见兰不住梁嫤。这丫头连圣上的批复,都敢不等就上路,可见她胆子有多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