赖特的统帅赖特斯特却整个的哆嗦起来:“完蛋了,我攻城的军队,全部完蛋了。”
赖特的太子不解的看着他:“我们已经攻上去了啊?怎么会呢?”
赖特斯特凄厉的吼叫起来:“一支军队,最害怕的就是一个疯狂的将领啊。一个疯狂的,身先士卒作战的将领,会让整个部队都成为疯子啊。”
沙波可他们一众联军将领呆呆的看着城头,轻轻的点头,却是再也说不出话来。
城头上,看到了雷疯狂般的作战,所有的银狼、暴狮军团的士兵眼里似乎都同时闪出了红光,他们一声怒吼,疯狂的吼叫出了自己军团的战号,不要命的砍杀了出去,甚至有士兵顺着云梯爬了下去,冲进了下方的攻城大队人马中。那些士兵马上就被砍成了碎片,但是在他们死亡之前,他们已经砍死了十个甚至二十个地面上的士兵。
弓箭手们疯狂的吼叫着,不顾自己手指头淋漓的鲜血,疯狂的拉动弓弦,然后发射,拉弦,发射……一支支带着血迹的竹箭暴风雨一样的倾泻了下去,攻城的士兵顿时一阵慌乱,整个的乱了。
卡札菲疯狂的吼叫起来,他身上的金色斗气越来越浓,整个人带着满脸的鲜血从城墙后头爬了起来,他喘息着吼叫着:“雷,你这个杂种,老子喜欢你,哈哈哈哈,如果不是老子没有女儿,否则的话,哪怕你是平民,老子都要招你做女婿啊……嘎嘎嘎嘎,看看你他妈的合老子的胃口啊,比老子的几个杂碎儿子重用多了,他们除了干女人,哪里会杀人?”
粗重的砍刀一举,卡札菲脑袋一晃,发出了一声狮子般的吼叫:“斩尽杀绝,不留活口。”
无数的声音回应了他的话:“斩尽杀绝,不留活口。”
更多的梵特士兵吼叫起了一句话:“最好的敌人,就是死去的敌人……杀。”他们把梵特开国君主的名言在这个血腥的战场上吼叫了起来,让城上城下的赖特士兵一阵胆寒。
杰瑞疯狂的笑着:“杀,杀,杀,杀,杀……”他的长枪疯狂的裹在一团血光中往来穿刺,每吼叫出一个杀字,他已经刺出了几十枪,如此大密度的攻击,让城墙附近大批的赖特士兵,以及四座云台上的赖特士兵浑身冒着血的栽倒了下去。
雷已经带着一身血气,带着上百个第一师团的骑士冲上了一座云台,疯狂的砍杀起来,那个云台上的两百多士兵一声惨叫,根本不敢还手,也不顾这里是高达六十尺的高空,就这么连滚带爬的跳了下去,摔了个半死。
雷简直就已经变成了一头发疯的野兽,他吼叫着,右手刀疯狂的砍杀,左手的拳头虽然没办法挥出斗气杀伤敌人,可是他有力的爪子却成为了更加可怕的武器,往往就有赖特士兵被他的手指头挖进了双眼,撕裂了面部肌肉后,不成人声的惨嚎着摔了下去。
这个云台上的指挥官,一个白银五阶骑士看着浑身滴着鲜血,挂着碎肉的雷疯狂的朝着自己冲了过来,居然吓得浑身发抖,哪里顾得上自己的战斗力远超雷这个事实,他手中的长剑从颤抖的手中掉落,整个人突然跪倒在地上,疯狂的吼叫起来:“我投降,我投降,你不能杀我,我也是一个骑士啊。”
内气充足的投降声响遍了整个战场,进攻的赖特士兵们惊呆了,参加攻城战,亲临前线的最高顶阶的白银五阶骑士,居然向着一个白银一阶骑士投降了?他们的心里,一阵的发寒,天啊,这都是什么事啊?按照大陆的竞升标准,一个骑士要同时打败两个同阶的骑士,才能晋级下一阶骑士,一个白银五阶骑士绝对可以轻松的对付五个白银一阶骑士的,他居然投降了?
雷疯狂的笑着,抓起了这个颤抖的彷佛老母鸡一般的白银骑士,抓着他的脖子,把他拖到了云台的边缘,大声的朝着一片死寂的战场吼叫起来:“他……投降了……哈哈哈哈哈,他投降了,向我投降了。”
雷的脸上突然闪出了一通杀气:“可是,卡札菲大人有令,不留活口。”他一刀劈在了这个白银骑士的手臂上,大腿上,硬生生的把这个白银骑士砍成了十几段后,扔下了云台,随后,高高的举着那个一脸痛苦、绝望的头颅放声狂叫起来。雷脸上那粗大的、狰狞的伤疤,彷佛一条毒虫一样在夕阳的血光中扭曲起来。
所有的人都被雷这样的血腥手段惊呆了,所有的赖特攻城大军,疯狂的开始了逃窜,他们嘴里尖叫着:“魔鬼,魔鬼,他一定是魔鬼啊……快走啊,快走,这个人不是人。”
所有的暴狮军团重步兵撤下了城头,无数的弓箭手涌了上来,密集的箭雨疯狂的射了出去,连弩的‘嘎嘎’声也密雨一样的响了起来,超过五千赖特士兵惨嚎着倒在了退却的路途上,再也无法回到自己的军营。
攻城的六万赖特大军,回来的只有两万五千人,其中七千多人带伤,损失的中下级军官不计其数,让赖特斯特的脸色是极度的难看,难看到了极点。
雷站在云台上,脸上是欢快的笑容,看着退却的攻城大军疯狂的笑起来,渐渐的,疯狂的笑声从城墙的每一段都发了出来,梵特士兵毫不客气的向着退却的敌人发出了讥嘲的笑声,讽刺这些无胆的敌人。
激烈的战斗中,七千梵特士兵永远的闭上了眼睛,还有三千多人身上不同程度的带伤,损失也不可谓不重。对于整个联军来说,他们损失的三万多人,不过是总数的四十分之一,而梵特士兵已经损失了二十分之一了……
包括疯子一般的卡札菲在内,所有的梵特军官心里都沉甸甸的,这样打下去的话,他们能够支撑几天呢?
回到了城墙下营房内的雷,在清洗了一下头脸,清醒了一下头脑后,突然疯狂的呕吐起来,他浑身痉挛的呕吐着,绿色的胆汁都吐了出来,他翻着白眼,双手紧紧的抓住了一柄长剑,渐渐的,那柄长剑弯曲了,随后,被雷生生的扭成了两段。
杰瑞冷漠的看着雷,突然一脚踢在了雷的肚子上,疯狂的吼叫起来:“好了,给我起来,雷,这就是战争,这就是真正的战争……虽然我年纪比你大不了多少,但是我已经参加过一阵战争了,我告诉你,杀人就要这样杀,没有什么受不了的。”
杰瑞大声的呵斥着雷,可是他自己也想起了雷咀嚼、吞下那个死人头面颊上血肉的一幕,外面浓厚的血气涌了过来,刺激得杰瑞心头一阵翻腾,顿时他也疯狂的呕吐了起来,并且,他吐得比雷还要凶,还要难受,还要狼狈。
良久,雷缓缓的站了起来,扭曲的面孔上还带着很多的秽物,他冷漠的看着继续呕吐的杰瑞,淡淡的说:“是的,我明白了,战争,就是你杀我,我杀你,我明白的……我去看看那些受伤的士兵,你去么?”
过了一阵子,杰瑞止住了自己的呕吐,缓缓的点点头,用袖子擦擦嘴角,缓慢的走了出去……
太阳彻底的落山了,只有一片红光笼罩在西方的山头上,紫色的天幕已经包围了那片红光,夜,就要降临了。
城墙外冒出了熊熊的火光,那是卡札菲在指挥士兵烧毁敌人的云台,反正拖进来是不可能的,那么,就不要留给敌人就是了。
城墙内外,动静分明。梵特人在静静的救助自己受伤的兄弟,而联军那边,赖特斯特指责自己下属将领无能的咆哮声响彻了整个密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