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有些不忍心看,从他刚才摸出来的烟盒里取出一支烟,开始抽起来。
这种时候,我需要尼古丁让我静一静,淡定点。
如果是米雪,她肯定比我要稳得多。
刺啦刺啦刺啦……
一阵电光石火的声音,依然火花四溅。
那师傅也现在旁边看着,满脸期待。
从来没想过,余焺切石头的手法竟然如此娴熟,丝毫不输刚才的师傅。
他低着头,我只能看到他头顶,他的头发有一丁点儿乱,想伸手帮他整理一下,却很快打消了这个念头。
现在要紧的,是他手里这块石头。
我走过去,小声让师傅给我讲解一下。
否则,我心里的紧张,是无法遏制的。
师傅是个大方的人,他看了我一眼,有些不苟言笑:“余总选的是翡翠原石。一般而言,翡翠原石在结构上是分层的,分为三层,最外面一层是石性较重的石皮,中间是雾层,再里面就是翡翠!”
我听得晕头转向,也看不出什么。
余焺专心切着石头,没有抬头,他没有直接一刀切,而是拿另外的,一个较小的工具一点一点地磨,他很耐心,尽管眉头一直皱着。
师傅继续讲解:“雾层是判断里面有没有翡翠,或者翡翠好坏的标准!”
他刚说到这里,余焺切开了最外面的一层。
估计就是师傅说的石皮,去除了一点,磨开一个小口子。
我看得紧张。
旁边的萧谦墨也一直看着,没有开口,更没有参与我和师傅的对话。
“雾也分等级,白雾跟黄雾是最好的!”他顿时惊讶起来,“这是白雾!”
我心里一跳,有了希望,狠狠地抽了一口烟,把肺彻底扩张开了。
正在这时,余焺突然停了下来。
他摘下眼镜,揉了揉眉心,深色有些不太对。
我再次紧张起来。
萧谦墨走上前:“怎么,余总,不敢?”
“萧总,观棋不语真君子,同样的,看人切石头,最好也不要插嘴!”我不知道哪里来的脾气,“刚才余焺看师傅切石头的时候,一言不发,我希望你也君子一点!”
正是关键时刻,我不希望现在有人影响余焺。
韩总上前,抱歉地笑了笑:“你是顾小姐吧?大闹我的酒会,从我酒会公然带走我的客人,有个性!不过,赌石嘛,就是图一乐,顾小姐不必计较!”
言下之意,是我太小气了,斤斤计较。
余焺低着头没有看我们,只是说了一句:“有何不敢?”
然后,他动了动手指,继续切石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