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瞬间开不了口了。
开始认真学滑雪。
那是我十五六年里,玩儿得最痛快的一天。
整个场子不营业,也会有外人来。
————
想到这里,我突然猜想,余焺如果没有死,他会不会在哪里?
猛地从沙发上起来,把表收拾好,装在一个袋子里。
然后就出去了。
其实过去这么多年,我也不记得那滑雪场在哪里。
为了这事儿,我还刻意把车开回顾家,从顾家出发,凭着记忆往前开车。
但当年,我完全被余焺给弄得头晕眼花,况且过了这么久,谁还记得路!
街道和建筑都变了,要找到那个滑雪场就更困难了。
只能边走边打听。
好不容易找到那滑雪场,还没靠近就感觉到一股冷意。
门口守着几个人,初夏,他们还穿了外套。
这种一年三百六十五天都开工的滑雪场,得砸多少钱进去啊……
可是里面很冷清。
我有印象,这里是不对外开放的。
把放在车上的披肩搭在身上之后,我下了车。
还没有过去,就有两个人把我拦住了。
“对不起,请离开!”
我愣了一下,朝里面看了一眼,白茫茫的一片。
“我叫顾风尘,是余少特别好的朋友,以前来过这里,可以,让我进去吗?”我几近卑微地说出这句话,从来没想过自己可以低声下气到这种地步。
那两人对视一眼,正色到:“对不起,这里不对外开放。”
我拉了拉身上的披肩,笑了:“现在,整个A市都在找他,我有很重要的东西……”
“对不起,请离开!”那两人异口同声。
“好!”我点头,转身回了车上。
下一秒,我直接挂挡,踩着油门,直接冲了过去。
刹那间,那两人傻眼了,出于身体的可能反应,又直接躲开。
根本不知道脑子里想着什么,我直接就冲了过去。
想起来余焺跳下山崖的那一刻,决绝地推开我,然后毫不犹豫地仰了下去。
我也要为他奋不顾身一次,一定要。
那两人直接傻掉了,而我自己脑子也是一片空白。
只感觉到砰地一声,车头直接撞上玻璃,可是,门并没有开,我的头直接砸在挡风玻璃上。
还没有闭眼,就听到有声音说:“她疯了,她是个疯子。”
疯子?
里面白茫茫,而我眼前红艳艳。
全是充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