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我容易矫情,而是每个女人经历这种事,就一定会明白,什么叫不知所措,什么叫绝望。
要说我如果真的是一个很乖巧的女人,或者天生逆来顺受,那我也不会这么心情复杂,但我偏偏不是。
我偏偏是一个不信命的人。
从小,顾淼找来算命先生给我算命,那人装模作样给我算了好久,最后直接跪倒在地,说我出身很特别,将来一定有一翻大作为。
大作为?
呵呵,是把祖国发扬光大?还是上前线打仗?
太平盛世,我这个红尘女人生下的鬼东西,最大的作为也不过就是现在开了一家Chairman,而且还是沾了余焺的光。
不是我妄自菲薄,毕竟做人应该自安天命。
余焺系着浴巾出来的时候,我翻了个身,直接闭眼开始睡觉。
当然,我必定不能很快睡着,甚至我一丁点儿睡意都没有。
感觉到身后有人躺下,我把头低了一些,尽管看不到他。
仿佛听到我的身子骨咔擦作响,支离破碎的声音。
浑身开始颤抖,不停颤抖……
忽然,一阵熟悉的气息扑面而来,余焺把我往中间捞了一点。
我没理他,连眼睛都没有睁开。
“你在闹什么?”他突然低吼一声,把我吓得又是一个颤栗。
说不上来,为什么怕他,可能不管男人女人,在他面前多少都会有些局促不安。
更何况,他现在还把我吃得死死的。
“不是闹,困了。”我往他身边靠了一点,不是讨好,也不是取暖。
而是,息事宁人。
余焺把手放在我小腹上:“困了就睡。”
呵,困了就睡。
……
翌日。
睁开眼的时候,余焺已经不在床上了。
全身骨头都散了一般,但还是挣扎着起了床,把床单被套全都换了,然后把换下来的扔到洗衣机里。
洗漱好的时候,余焺正在沙发上。
桌上还剩半杯柠檬水,却没有药碗。
我自觉地到厨房帮他把中药热好,然后放在他面前。
我们唯一的共同点,大概就是不吃早餐。
呵,连共同点都是缺点。
他不让我过问夏媛的事,不让我过问优盘的事,我便不问就是了。
但是我不能忍受陆昀澈或者白总三番两次地来找我。
“白总的VIP是你给的?”我的言下之意便是,本来白总没有资格进我的Chairman,但……
余焺喝了一口药,然后放下那碗:“绮颖找我要的。”
心里莫名郁闷了一下,但很快让我把这情绪给压了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