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休打了哈欠,又伸了一个懒腰,懒洋洋地道:“开始吧。”
罗四爷立刻给干瘦男子使了个眼色。
干廋男子点点头,面无表情地抱起色盅,哗哗的一阵摇动。
这个时候,就看出他和先前那位荷官的差距。
婴儿头颅大小的色盅,在他手中,简直跟耍杂技一般。
时而蝴蝶般上下翻飞,时而陀螺般旋转光是这一手,就赢得满堂喝彩。
一旁的罗四爷,微微颔首,脸上的笑容越发浓郁。
不愧是自己依仗的心腹,还是一如既往的犀利。
他仿佛已经看到,梁休被斩落马下的失魂落魄。
啪!
色盅落下。
“梁公子,请下注。”
对面的干廋男子,面容无悲无喜,直接伸手示意。
“我押”
梁休左右看了看,随后用两根手指,拈起一锭银子。
像是赌运气一样,随手往桌上以抛。
银锭落在桌上,滚了一段距离,最后落在押小的区域。
梁休的声音随之响起:“小?就押这个吧。”
大厅里似乎凭空吹过一阵冷风。
每个人都呆若木鸡。
众人看着赌桌中间,那锭孤零零,大约一两,最多不超过二两的银子。
心头有一万头护国神兽狂奔而过。
尼玛,手握一万六千多两银子,就拿这点出来赌钱?
你特么也好意思?
孙子,你这么抠门,你家外婆都要流泪,知道么?
罗四爷死死盯着桌面,眼角疯狂抽出,几乎不敢相信。
良久,他才抬头看向梁休,脸色阴沉的几乎滴下水来:“梁公子,你什么意思?你想戏弄我们?”
“你问我什么意思?本少倒想问问,你是什么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