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皇后曾经告诫过梁休。
说张陌跟了他们娘俩一辈子,也算是一家人,拿点就拿点。
就当是,对他这么多年,服务自己两母子的报答。
所以,梁休才会几乎很少过问内帑的事。
明知道张陌有贪墨行为,也是睁只眼,闭只眼。
然而今时不同往日,如今的少年太子,体内已经换了一个灵魂,可不会顾忌那么多。
在梁休看来,平时也就算了。
本太子如今被断了粮,马上就要山穷水尽。
你再给我来这套,那就有些说不过去了。
“殿下,冤枉啊,臣真的没有说谎啊。”
张陌一听这话,当即叫屈:“臣已经解释过了,去岁年成不好,市农凋敝。
“不管是做生意的老板,还是庄子上的佃户们,日子都不好过,所以,收的少了,也是在所难免。”
他信誓旦旦道:“臣身为太子詹事,一心一意只为殿下服务,还请殿下,相信臣的一片忠心。”
“真的?”
梁休是笑非笑,来回踱了两步:“既如此,实不相瞒,孤最近被父皇停掉了一年奉银,这点银子,怕是撑不了多久啊。”
“既然张詹事,一心一意为孤着想,想必,借你一年俸禄应应急,张詹事应该不会介意吧?”
“臣,臣”
张陌顿时僵住了,支支吾吾半天,谁不出话来。
太子詹事,职位极高,一年的俸禄,算上粮草,也得上千两银子。
一听全都借出去,这简直是拿刀子割他的肉,心疼得要死。
他恨不得给自己两巴掌,赶紧改口道:
“殿下,不忙,好像是臣记错了,还有两间铺面没收,算起来,一共是五百两。”
“五百两?!”梁休狐疑道,“你确定,没其他的了?”
“确定,臣无比确定,真没有了,呵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