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雨柱被她一眼戳穿,心里又是气又是羞,索性一拍桌子站起来:“你爱怎么想就怎么想吧,我还真是服了你!”说完,他大步走向门口,推开门就想往外走。
“柱子哥!”梁静茹忽然开口,声音里带着一点急切,“你要是走了,我今天这饭还做不做了?”
何雨柱脚步一顿,心里的气像被什么给拽住了一样。他停下,却没回头,语气里依然带着点别扭:“做不做随你,我不想吃。”
梁静茹看着他僵在那儿的背影,忽然轻轻笑了:“你不想吃,那我可就亏了。我还专门买了你喜欢的五花肉和辣椒,想着今天试试你的辣酱呢。”
这句话仿佛有什么魔力,瞬间击中了何雨柱的心。他眉头一皱,嘴上却依旧硬气:“我喜欢辣酱又咋样?你别拿这个哄我,我吃不吃是我的事儿。”
“行,你不吃,我一个人吃。可要是不好吃,我就再也不做了。”梁静茹的语气半是撒娇半是调侃,却正好击中了何雨柱那颗不肯服输的心。
他终于回过头,嘴角动了动,似乎想说什么,最后却只挤出一句:“你这人啊,真是拿人没办法。”
梁静茹轻轻一笑,走到灶台边开始忙活起来:“柱子哥,咱们谁也别拿谁没办法了。你坐那儿等着,今天的饭菜,保准让你心情好起来。”
何雨柱没再说话,坐回了椅子上。他看着梁静茹在灶台边忙碌的身影,心里那点火气渐渐散去,却又生出几分复杂的情绪。他觉得自己真是没出息,人家不过是迟了一会儿,他就闹得跟小孩一样。
“何雨柱啊何雨柱,你还能再矫情点吗?”他在心里暗骂自己,可目光却忍不住追随着梁静茹的身影,仿佛她每一个动作都带着一种让人安心的力量。
灶台上,冒着热气的饭菜渐渐变凉,原本飘散着香气的辣椒炒肉和一碗热汤,现在都失去了诱人的温度。何雨柱坐在桌旁,手肘支在桌面上,双手捧着头,盯着面前那碗冷饭,眉头紧锁,神情复杂。
“这饭啊,还是冷了。”他低声自言自语,语气里透着一种说不清的情绪,像是无奈,又像是失落。他不是没听到梁静茹在屋里轻轻唱着歌的声音,那清亮的嗓音透过院子传过来,跟微风掠过树叶的沙沙声混在一起,倒显得她心情挺好。
可是他呢?心里却憋得难受。
何雨柱拿起筷子,戳了戳碗里的饭粒,随即又丢了回去。其实,他并不是没有胃口,只是觉得这顿饭,好像没有了期待的意义。他努力回忆刚才是什么让他莫名有些赌气似的不快,可翻来覆去,竟然找不出个清楚的理由。
“唉,我这算什么?”他喃喃着,端起那碗饭想放进锅里再热一热,可刚起身又觉得烦,“算了,凉就凉吧,反正也就是随便吃点。”于是,他索性坐回去,用筷子捻起一块肉放进嘴里,却发现早已没有了那股刚出锅时的鲜香。
他嘴里嚼着,心里却忍不住琢磨起梁静茹来。这丫头平日里总是贴心又懂事,可最近,总让他觉得有点抓不住她的心思。比如今天,本来说好一起吃饭,可她倒好,早上自顾自出门买菜,回来一阵忙活,把他晾在一边,等饭菜都凉了,也不见她主动喊他一声。
“梁静茹这人,到底咋回事?”他抬头看向她的窗户,窗帘微微晃动,显然她还在屋里没睡。他想开口喊她,可又觉得自己像个小孩子似的斤斤计较,压下了那股冲动。
“柱子哥,你怎么还没吃啊?”梁静茹的声音从门口传来,带着一丝意外和关切。她手里端着一碗刚切好的水果,显然是打算晚饭后跟他分享。
“吃了,没看我都吃一半了嘛。”何雨柱不太自在地挥挥筷子,瞥了眼她手里的水果盘,“你又折腾啥呢?”
梁静茹走进来,把水果放在桌子上,仔细一看那碗饭,分明只少了一小口。“柱子哥,这饭都凉了,怎么还吃得下去?”她声音里带着点责备,却更多是关心。
“凉点无所谓,凑合着就成。”何雨柱随口敷衍,低头继续戳着饭粒,动作却比刚才更机械了。
梁静茹站在一旁,歪着头盯了他几秒,忽然叹了口气:“你是不是心情不好?有什么事儿直接跟我说,我可不想看着你这么别扭。”
“我能有什么心情不好?”何雨柱抬起头,故作轻松地笑了笑,“你可别瞎琢磨,赶紧回去歇着吧,别在这儿操心。”
可梁静茹显然没被他搪塞过去。她拉开椅子坐下来,认真地看着他:“柱子哥,你这样子,跟平时可不一样。我可认识你,不高兴了就爱装没事,结果心里越憋越难受。你倒是说说,今天是咋啦?”
何雨柱被她盯得有些发毛,手上的筷子轻轻敲着碗边,半晌才低声说道:“我说了你也别笑啊,其实也没啥,就是……咱俩不是约好一起吃饭嘛,你早上跑出去又不打声招呼,结果回来晚了,饭都凉了,我心里就觉得……有点不是滋味。”
“就这事儿?”梁静茹听完愣了一下,随即轻轻笑了,“柱子哥,你还挺讲究啊,这么点小事儿也能放在心上。”
“什么叫小事儿!”何雨柱忍不住抬高了声音,但随即又压低了些,“我这人吧,不喜欢变来变去的。说好的事儿你就做,说好了吃饭你就来,别让我一个人在这干等着。”
梁静茹听了这话,笑容里多了几分无奈和柔情。她低头抿了抿嘴,轻声说道:“柱子哥,我今天确实不对,是我没顾上时间。可你呢,也别光闷着自己生闷气,我又不是成心的。”
何雨柱听她这么一说,心里那点怨气瞬间就消散了大半。他挠挠头,语气软了下来:“我也没真生气,就是……哎,我这个人,脾气急了点,你别往心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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