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埋棺到现在,前后也不过五天的时间。
是谁在这么短的时间内就得到了风声,又是谁不顾两岸民生盗走了镇压黄河大王的玄武玉匣呢?
我和胡端公在白塔村询问了一上午,也没有答案。
当初黄河发水灾的时候,来过很多玄门中人,不排除有人一直没走。
玄武玉匣消失,破坏了棺椁里的玄武之势,毫无疑问,黄河大王一定逃了出去。
当晚,胡端公和我又来到了九星湾。
他要我再联系下黑衣女人,问问她黄河大王是不是已经回到了黄河。
可是这次我上香的时候,香火无论如何都点不着。
我在河岸上跪了很久,河心里都没有半点回应。
天气一天寒冷,今年的冬天格外寒冷。
在我的记忆中就算再冷的冬天黄河都没有冰封过,最多也就是在靠着河岸的水面结一层薄冰,中间的水流只有零零散散的冰块。
可现在还没到腊月,水面就渐渐有了结冰的迹象。
水面上的冰层破碎了又复原,最终在月底的时候彻底冰封了整个河面。
冰层一天比一天厚实,河岸开始有渔民凿冰抓鱼。
等到连小孩都可以肆无忌惮的在冰层上面玩耍的时候,我想起水猴子第一次来时占卜的卦辞。
履霜,坚冰至。
当时我得出的结果是水猴子不会对我不利,但是他的到来会给我带来灾厄。
看着冰封的黄河,我开始怀疑当初我占卜的结果。
现在我的人就站在九星湾河岸上,冰封的黄河曲曲折折的像是一条僵死的黄鳝。
我下了河,踩着坚硬的冰层,从河岸走向河心。
走到黑衣女人乌篷船消失的地方,我蹲下来,开始铜钱落卦。
我算的不是黄河大王,是黑衣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