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也无法忽视。
他待长兄,也是同样的情感。
并非兄弟之情,而是夹杂着对心上人的欢喜,来源于内心深处的欢喜。
江望津呼吸微热,他走到桌案前站了半晌,而后执笔写下一行字。
接着他的视线飞速从那行字上挪开,将纸片卷好放回了竹筒中。
同时又把长兄捎给他的信收好,珍而重之地将之放在床头,继而再次转移目光不去看那摆在床头装着信纸的小匣子。
做完这些,江望津重又把杜建叫
来,将回信递过去。他抬指在灰色的鸽子头顶点了下,轻轻顺了顺鸽毛,末了敛目,还是没说什么。
杜建把竹筒藏好,遂出去将信鸽放飞。
江望津目送人离开,无人得见的地方,他白皙的后颈泛着薄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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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发热的原因,江望津一整日都有些提不起精神,除了收到信时心情格外浮躁之外,其余时间都有些恹恹的。
燕来在旁伺候着,时不时问他有没有哪里不舒服。
江望津只是头还有些晕,不知刘医师是否看出,诊脉时虽未说什么,他却从汤药中察觉出有几味药的不同。
好似……特意给他补身子用的。
“我没事,很快就好了。”江望津道。
燕来脸上一副不太相信的表情,皱着眉毛。
江望津忍不住轻笑了声。
这时,杜建又过来了,和他一起进门的还有林三。两人合力,手中抓了只大鹏鸟。
江望津微怔,“怎么了?”
杜建刚想说话。
便见大鹏猛地挣扎了一下,翅膀从林三手中脱离,一下子拍他脸上,扇了他一嘴毛。
杜建登时呸呸几声,冲林三瞪眼,眼中写满‘你就是故意的吧’一行字,要多憋屈有多憋屈。
林三默默别开脸,转而对上笑得差点打跌的燕来。
燕来发出一阵‘哈哈哈’的笑声,江望津也忍不住轻扬了下唇角,“杜建,你抓着的这大鹏是?”
“回侯爷,是给您的信。”
又是信,江望津愣了愣。
很快信纸被交到他手里,江望津只看了开头二字。
『怨我……』他立即便反应过来这信定是今日寄来的,至于方才那封,应当是昨日之前。
江望津抿紧了唇,耳廓染红一片。
他突然有点想把方才寄出去的信给拿回来,忽地不想给人看了。
昨日长兄果然是故意的,江望津想。
故意做那种事。
故意……让他体会到那种浓郁得令人极近窒息的思念,透着十足的占有欲与掌控欲。